“她……”乔武鸣憋了一天了，最终还是没忍住，“她不是，有老公吗？”
余凌的脸立马就黑了：“结婚了也可以离。”
“是是是，”乔武鸣不敢招惹他，“你说得对。”
“我先走了。”余凌下楼，从冰箱里把蛋糕拿出来，用盒子装上，再系了个像模像样的蝴蝶结。不管怎么说，他自己挺满意的。
他甚至拍照留恋了一下。
乔武鸣也跟着下来了，看着他系蝴蝶结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痛心疾首来形容。
付瑛住的小区离这儿有些距离，余凌出去拦了辆出租，报了地址。车窗开了一条缝，风顺着吹进来，冻的他脸有些木，他低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还是决定到了之后再给付瑛发消息。
三十分钟后，车在小区门口停下了。余凌下车，循着门栏往里看，小区看着不算特别高档，但绝对不便宜，他狠了狠心，直接打了一行字，说：“我到你小区门口了。”
那边三分钟后回了一句：【你真好样的，给我等着！】
余凌反复看了好几遍，直接笑出声。
付瑛关掉手机，心脏在胸腔里疯跳，叶鹏明在卫生间里洗澡，水声哗啦啦的。付瑛走过去，敲了敲玻璃门，说：“我出去买点东西。”
“怎么了？”水声突然停了。
“我卫生巾快没了，先去买点存着。”
“等我陪你一起啊。”
付瑛说：“不用，我先去了。”
“好。”水声又响起了。
这个谎言实在不算精妙，甚至可以说漏洞百出，但叶鹏明对她很信任，所以几乎没往别的方向想，就算觉得有点奇怪也不会深想。付瑛穿上羽绒服，肚子里窝着一团火往小区门口走。
她原本是生气的，甚至想见着余凌了一定要狠狠骂他一顿，但不知怎么的，等到小区门口了，看到余凌拎着一个盒子站在那儿，人高高大大的倚着路灯，她心里的火气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甚至觉得余凌的样子看着有点可怜兮兮的。
余凌踢着脚边的碎石头，突然感觉有人看着自己，一抬头，就跟付瑛的视线对上了。
他心里高兴，脸上连带着也表现了出来，笑得又憨又傻，偏偏一双眼亮的惊人。昏黄的光在他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鼻梁的两边有浅浅的印记。他举起手里的蛋糕。
付瑛快步走过去，到底是想要出口恶气，拿起拳头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
“干嘛打我啊，”余凌抬手摸背，“很疼哎。”
嘴上说着疼，可表情半点没有疼的意思，嘴巴咧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