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瑛看清了余凌的口型，他说的是“老婆真好看”。他这人臭屁又爱嘚瑟，干什么都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但偏偏还是讨人喜欢。付瑛低下头，下意识朝四周看了一眼。没人，但莫名的还是觉得脸热。
上了楼，还在走廊尽头，付瑛就看到乔武鸣还有班上其他在外面放风的学生撒丫子往教室跑。走到近处时，只剩余凌还在外面。
风大，他的头发被吹的全往后翻着，露出额头。
付瑛骂他：“进去。”
余凌炸了眨眼：“好嘞。”说完伸了个懒腰，正好露出一截腰。
腹肌挺明显。
付瑛恨不得踢他两脚。
余凌本来想逗逗付瑛，但付瑛的表情太冷淡了，他一瞬间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慢吞吞地进了教室。
付瑛忍住笑，在后面跟着他，低头看他的屁股和腿。长得好的人，看着都让人心情愉悦。教室里面还有“嗡嗡嗡”的声音，但付瑛一进去，立马就安静了。
付瑛走到讲台上，看着下面，还没张口呢，就听到陶波说：“付老师今天真好看！”
一下子笑的、起哄的、拍桌子、跺脚的全起来了，教室乱成一锅粥，声音大的能把整栋教学楼给抬走。付瑛还不好生气，而且她也气不起来，她看了一眼余凌，他跟看笑话似的，手臂搭在身前，人快要倒在后座的桌子上，笑得挺欢。
付瑛等他们笑得差不多了，拍了拍手，说：“晚会还没开始呢，先自习。”
一群人又蔫儿了，唉声叹气地翻书做作业。
付瑛又说了一句：“都别急，还有半个小时。”
但这会儿大家都不怎么学的进去，没一会儿就开始偷偷摸摸讲小话，付瑛也懒得逼他们，干脆让他们放松一个晚上。
但最奇特的是，余凌竟然在学习。虽然他学习的时候也不怎么斯文，要不就是转转笔，要不就是挠头发，和班上其他几个走刻苦路子的完全不一样，跟患多动症了似的，但付瑛知道他在学习。
她心里又多了点作为老师的欣慰。
余凌做完一套数学卷子的选择题，抬头准备看看时间，没想到跟付瑛的视线对上了。余凌脸上还带着被数学折磨的半死不活的茫然，但一看到付瑛，他就觉得浑身跟打了鸡血一样。他用拳头锤了锤胸口，又比了个大拇指。
付瑛看天花板去了。
乔武鸣看英语阅读差点睡过去，但还是看到了余凌无厘头的动作。他强睁着死鱼眼，说：“干嘛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