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肉熟了以后,也没让宋二郎摆桌子吃饭,自个儿去他家橱柜里拿了个大海碗,把锅里的鸡肉鸡汤全捞进碗里,端到外头的石墩子上,奶孙俩一人一双筷子就开吃。
肉吃完,汤喝光,只剩一地鸡骨头。
等那奶孙俩走人,二郎媳妇一屁股坐在地上,想哭哭不出来。
宋二郎弯腰拉她。
二郎媳妇不肯起来,双手捂着脸,“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你造的孽可多了去了。”宋二郎在一旁道:“今儿是杀鸡,下回没准儿杀猪杀羊,只要你敢厚着脸皮过去,人家就有理由上门来反要,看你以后能不能长点儿记性。”
二郎媳妇袖子一抹泪。
不要了,她是真不敢要了。
一只鸡就剜了她半边儿肉,下回要真上门来杀猪杀羊,那不是直接要了她的命根子?
——
温婉指使宋元宝闹了这么一出,再加上有婆婆推波助澜,果真起到了一劳永逸的作用,从那之后,二郎媳妇再不敢轻易上门,两家的日子才算彻底安生下来。
翻过年,正月间,县里贴了告示公布县考的日子在二月十八。
宋巍去报了名回来,温婉的预感就不好了。
她没瞒着,直接告诉了宋巍。
去年因为大环山煤矿的事儿,宋巍在县太爷跟前露了脸,宋巍的名字,卢县令是知道的,但他没见过宋巍长什么模样。
县考的时候卢县令是主考官,在考棚里巡视时无意间看到了宋巍,认出他来,于是阅卷时暗中动了手脚,导致宋巍落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