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连忙去了。
范文吟又躺下,昏昏沉沉睡了一个时辰,纸鸢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她趁热喝下去,晚饭也没吃又开始睡,只是睡的很不踏实,浑身疼痛难忍,头疼欲裂。
……
晚些的时候,侍卫回去禀告,已经将范小姐送会东宫,并交代了一下行程,比如中间范文吟去了药铺。
云戎一下子想到她是去买避子丸,他表情淡淡,什么都没说,挥手让侍卫退下。
他之前觉得范文吟言行举止太守规矩,是个无趣的女子,而如今却也觉得她这样守规矩、自我约束,也是一种对旁人的善意。
而且,云戎勾勾唇角,她好像也没有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墨守成规,骨子里分明是火热的。脑子里不由的闪过一些画面,云戎顿时皱眉,收敛心神,昨晚是他们都意料之外的事,他答应她不说,也应该让自己立刻忘记,这是对她的尊重!
一直半夜,范文吟出了一身的汗,纸鸢摸了一下她额头,总算不热了。
范文吟后半夜睡的好些,早晨起身,疼痛去了大半,脑袋也清醒了,只觉自己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重新又活过来一般。
从今日以后,她的确要重新活了!
脑子里恢复清明,范文吟重新想了一下整件事,昨晚在云裳阁里等她的人如果是皇上,那没等到她,皇上会善罢甘休吗?
自己如今住在东宫,还是一个人,等于就是在皇上和淑妃的眼皮底下。云戎能救她一次,却未必能救她第二次。
她不能在东宫里住下去了,至少在太子和月儿回来之前,她要离开东宫!
范文吟打定了主意,立刻写了一封书信,让纸鸢找人送去外祖家。她自然不敢说在宫中的遭遇,只说一个人在东宫孤单,想回外祖家住几日。
……
宫内,羌皇期待了一个晚上,甚至扔下琉球使者早早离席,然而在云裳阁的卧房内等了许久也不见范文吟,等的不耐烦了,让人把淑妃叫来,淑妃想想时间不对,忙出去寻找。
最后在一处偏僻的回廊下找到被打晕的宫女,淑妃才知道范文吟逃了,羌皇立刻暗中让人寻找。
查来查去,却也没找到范文吟。
淑妃觉得很是奇怪,她只能劝范文吟喝一杯酒,所以下的是最烈的药,她亲眼看着范文吟喝下去了药性发作,能逃到哪儿去?
羌皇期盼得空,恼羞成怒,对淑妃甩了脸色,愤愤而去。
淑妃觉得自己冤枉,又觉得是范文吟害了她,心中不免对范文吟诸多怨恨!
次日,张家上奏,要接范文吟回去,说她外祖母这几日身体不适,对她很是想念,正好太子不在,便让文吟回去住几日,等太子回来再回东宫也不迟。
范文吟的外祖父是朝中辞官的老臣,为羌国立下过许多功劳,加上张家的要求也并不过分,羌皇虽然不甘心,也只能先放范文吟回去。
当日午后,范文吟便带着纸鸢离开东宫,回到了张家。
……
几日后,月儿和云沐到了漳州,漳州知府,也是德贵妃的异母同父的兄长姜如海,带着漳州大小官员,出城门迎接。
见到云沐,姜如海恭敬有加,满面堆笑,好像云沐是来做客,而不是来查他徇私枉法的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