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崖底的时候,金木走在云沐身后,低声问道,“那些刺客是殿下杀的?”
云沐回头看他一眼,“是,有什么不对?”
金木立刻低下头去,“没有!”
云沐直接牵着月儿的手往山外走,出山的时候,月儿回头看去,似是看到大猫站在崖石后看着他们,月儿摆摆手,算是和这个有一面之缘的朋友道别。
出了山,金木禀道,“刺客被杀了将近五十人,其他全部逃走,属下已经在查是谁的人马。另外,我们的侍卫伤了五人,其中一人重伤,属下已经派人将他送去就近的浔州城疗伤。”
刺客幕后的主使可能是那人,也可能是漳州姜如海,怕云沐去了真的查到什么对他不利的证据,所以想先下手杀掉云沐。
这种事姜如海不是做不出来,他和德贵妃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兄妹感情却比一母同胞的还要亲,姜如海同德贵妃性情相似,跋扈、狠辣、做事不计后果,又对德贵妃极其忠心,所以就算为了德贵妃,姜如海也能做得出来刺杀太子的事。
云沐点头,表示知晓,“继续赶路!”
“是!”
金木又已经准备了新的马车,重新装点行礼,继续往漳州而去。
黎都
云沐刚离开黎都,和羌国隔海相望的琉球国派使者和琉球国的公主出事大羌,这日一早,车马进了黎都,羌皇带着淑妃和德贵妃亲自在宫门外迎接。
以往有邻国或者部落使者到访,羌皇都是带德贵妃一人接待,而现在却多了一位淑妃。
德贵妃当即脸色不对,她不确定羌皇是故意用淑妃来和她赌气,还是真的忌惮她母族,想用淑妃一族来制衡姜家。
是夜,宫中办宴,因为有琉球国的公主,德贵妃单独在侧殿宴请,另外邀请了其他官宦家眷作陪。
宋怡自然邀请在列,德贵妃知道范文吟在东宫,也派宫人传话,要她夜里来参加宫宴。
范文吟午后在自己房里看书,听到纸鸢进来禀告,只淡淡应了一声。
快傍晚的时候,纸鸢见范文吟还在看书,上前道,“小姐,奴婢给您更衣打扮吧,马上就要到了进宫的时辰了。”
“不急!”范文吟明艳的五官温婉淡定,“也不用梳妆打扮了,没人认识我,我不过是去充个人数罢了。”
纸鸢打量了一下范文吟身上月白色的衣裙,简单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名贵的绸缎,她头上也只带了两根玉钗,素面朝天,是不是太素朴了些?
“小姐,毕竟是德贵妃宴请,您还是换件衣服吧,显的郑重。”纸鸢劝道。
范文吟抬头笑了,“正是因为德贵妃请宴,我才没必要刻意装扮,若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德贵妃也未必高兴。”
纸鸢眼珠转转,无奈道,“小姐说是便是吧。”
范文吟很沉得住气,直到天色将黑了,才带着纸鸢去宫里。
宫宴设在金玉阁,此时各府家眷已经都到了,殿阁中人多闷热,三三两两的便在回廊上说话闲聊,等着开宴。
范文吟远远的看到,不想过去凑热闹,看到旁边还有一处楼阁,便问宫人道,“那是什么地方?”
宫人回道,“那是藏书楼,小姐若是等的烦闷,可以过去看看书。”
此话正中范文吟之意,她点点头,带着纸鸢往藏书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