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一转,继续道,“姨母您花着白羽挣来的银子,享受着他的孝心,甚至拿着他的钱去给白璟打点,可是最终却仍旧觉得他没顺从您的意思不孝,所以不如白璟,真真是可笑!”
白母恼羞成怒,“清欢,我千方百计的拆散他和谢青青可是为了你,你竟然如此说我?”
“姨母又来了!”沈清欢嗤笑,“您是为了我吗?您是为了白璟吧。”
白母一下子愣在那,无话可说。
沈清欢扫她一眼,转过身去靠着铁栏坐下,“我已经死心了,也不劳姨母再‘为了我好’,如今我只想赶快离开这大牢,带着我母亲一起回沈家去。”
白母被沈清欢说的无地自容,报复心起,冷笑道,“沈家也完了,你父亲收受贿赂,你以为他还能做知府吗?”
“我父亲完了,你心爱的小儿子也逃不了!”沈清欢冷声道。
白母想到白璟,顿时心慌意乱,也顾不上再和沈清欢斗嘴。
白家前院,白父先查白璟挪用粮款之事,白璟不敢隐瞒,全部交代,挪用粮款公文上的印鉴一部分是白母帮忙,一部分是采青帮他偷偷窃取白父的私印,白父按下心头气恨,让人将采青找来。
采青被白母卖到烟花之地,受了多日折磨,不必上刑,便全部交代了。
另外掌管库银的户房也收了白璟上千两银子帮他遮掩,白璟的事发,户房同样被抓入大牢,等候审问。
白璟一一交代了挪用粮款的去处,包括送给沈和的五万两。
沈和拒不承认这是受贿,只说白璟是硬要孝顺他的。而那天晚上派人放火射杀苏灵韵和谢青青也全部推在白母身上,说他并不清楚情况,以为家里进了贼,才帮忙抓捕。
元瑾直接将一本账本扔在沈和面前,冷声道,“在这之前本王便派人去了徐州,这是你这些年来以权谋私,收受贿赂的证据,你还有何话说?真要本王用大刑?”
沈和看到账本顿时脸色大变,惶恐跪地,“下官一时糊涂,请睿王饶下官一命。”
元瑾冷冷瞥他一眼,转身对白县令道,“其他的事交给你吧,本王只看审讯结果。”
“是,下官遵命!”白县令惶恐应声。
白家后院
屋子里,白羽端着熬好的汤药亲自喂给青青。
谢青青听着院子云沐的嬉笑声有些躺不住,嫌弃药苦不肯喝。
“我听吴妈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喝药特别听话,怎么我一回来,反而使性子?”白羽笑道。
“我才没使小性子!”青青哼道,“我是觉得自己没事了,干嘛还要喝苦药汤?”
“大夫说动了胎气,必须卧床躺几日,汤药也要喝!”白羽温声道。
“我想去院子和云沐他们玩,不想躺在床上。”青青握着白羽的手腕撒娇,“就让我出去吧,我出去和他们说说话,心情一好,整个人都没事了。”
“不行,必须躺着!”白羽语气坚决。
青青面露颓丧。
白羽吹了吹滚烫的汤药,垂眸道,“我去见过母亲了,她什么都承认了。”
还有一件事他没说,他快马加鞭去寻找张道人,路途上遇到劫匪强盗,耽误了两日,而拦住他的那些人也是他母亲派去的,不过是为了绊住他,好趁机害他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