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白父冷声问道。
“璟儿更加的沮丧,跟人借贷了五万两,想做玉石生意,结果也全部赔了进去、”白母声音越说越低。
“他如何挪用的赈灾粮款?”白父问道。
“我帮他取了几万两,可能采青也偷了老爷的私印,帮过他!”白母目光闪烁,低着头不敢再说下去。
果然说到采青白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
庆元县每年都会有涝灾,去年朝廷拨下来一百万两赈灾粮款,用了一半,剩下的五十万两收在库里,等着今年救急,这件事他也是向朝廷禀告过的。
白父过寿之前,庆元县下的一个村子因为大雨造成的泥石流,砸毁了上百亩的庄稼,他本想取出一部分粮款补偿给百姓,可是一查账才发现赈粮款对不上数。
取款都有他的官印和私印,他猜想是身边的人,本想等寿宴之后彻查此事,谁知道寿宴上竟一病不起。
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他的后院失火,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要隐瞒!
“这件事是不是和沈知府也有关系?”白父冷眼扫过来。
白母脸色又是一变,“什么都瞒不过老爷。”
“到了现在,你还遮掩什么?”
白母脸色灰白,抬手用帕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才呐声道,“璟儿参与的那个矿井砸死了十几个人,璟儿第一次接触这种事,不知道如何处置,便请沈知府出面,之后他拿了五万两银子‘孝敬’了沈知府,才摆平了这件事。”
“后来沈夫人来这里小住,发现璟儿用的银子是赈粮款很是生气,怕到时候连累沈知府,她便提出让清欢嫁给羽儿,两家成为亲家,亲上加亲,她便帮忙遮掩此事。”
“可是羽儿已经取了谢青青,清欢又不可能做小,我们两人商量来商量去,只能打掉谢青青的孩子。谢青青的孩子掉了,以她的脾气肯定会和羽儿决裂,到时候我就做主,把清欢嫁给羽儿。”
白母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白父气的几乎晕过去,指着白母,半晌说不出话来。
“老爷,我知道错了!”白母跪在白父面前,哭道,“我也全都是为了璟儿啊,我生璟儿的时候难产,他差点憋死在我肚子里,他就是我的命,我不忍心看他沮丧堕落,才一再的帮他,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你这是帮他吗?你这是害他,甚至为了他做出更多伤天害理的事,一错再错!”白父大怒,“羽儿又有什么错?你凭什么要杀了他的孩子,害他妻离子散,你凭什么这样做?”
白母哭泣道,“我也是为了羽儿好啊,娶了清欢,以后他就有徐州知府这样的亲家做后盾,岂不是比一个乡绅要强百倍!”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不是羽儿的!”白父浑身哆嗦,“你马上把羽儿叫回来,另外善待他妻子,在羽儿回来之前不许再伤害她。”
“是、”白母那帕子拭泪,帕子下眼珠转来转去。
“你去把璟儿找来,我亲自把他关进大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