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氏剜了一眼缩在一旁的常旺牛,咬牙道,“还不滚过来,把这贱人怎么和你勾搭上的事告诉官爷。”
常旺牛缩着肩膀过来,鼠眼闪烁,木讷道,“那日、那日我和元家娘子坐同一辆牛车打城里回来,她、她故意靠在我身边坐着,回家的时候,她还把外衫脱下来塞在我怀里,让我没事的时候,到她家里来。”
“听听!大伙都听听,这狐狸精早就惦记我男人了,不害臊,呸!”翟氏狠狠拿眼剜着苏灵韵。
周婆婆再好的脾气也安耐不住了,起身道,“官爷,您千万别听他们胡说,我们是冤枉的,灵韵这件衣服是我洗的,后来丢了,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赵捕头看周婆婆时神色明显带着恭敬,“老人家不要着急,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的。”
“多谢官爷!”周婆婆连连点头。
“苏娘子,您说说吧。”赵捕头道,他不知道苏灵韵真正的身份,但是他知道他们城主对苏灵韵和元瑾很是恭敬,甚至是惶恐,所以他自然不敢轻慢。
苏灵韵仍旧从容镇定,声音不疾不徐,“这衣服前两日我换下来,外婆帮我洗干净的,晾在东院的绳子上,等傍晚收衣服的时候不见了,外婆找了一圈找不到,我们以为是被风刮跑了便没再找,今日才知道是被人偷了。常旺牛偷了我的衣服,和翟氏两人过来碰瓷冤枉我,我要告他们入户盗窃,诬陷好人。”
“官爷,你别听她的,她胡说八道的,我想起来了,那天我男人回来的时候,我和赵家媳妇在村口看到苏灵韵回村,之后我男人也跟着回来,就是那个时候他们勾搭上的。”
江母被气笑,“你们家的人是不是从来不照镜子,你男人长那样,说灵韵勾搭他,你问问有人相信吗?”
翟氏横她一眼,满脸刻薄刁钻。
赵捕头没理她,问苏灵韵,“在哪里丢的衣服,能带我们去看看吗,兴许有什么线索。”
“赵捕头请跟我来。”苏灵韵带着赵捕头几人往东院走,翟氏和一些看热闹的村民也挤过去瞧。
“别故弄玄虚了,全村的眼睛都看着呢,我看你怎么狡辩?”翟氏冷哼。
“你闭嘴!”江母冷喝一声。
赵捕头在晾衣服的绳子周围看了看,又瞧瞧院墙和墙下的牛棚,吩咐带来的衙役,“在周围找找,有没有脚印什么的?尤其是牛棚那里。”
“是。”几个衙役分散开。
几个衙役在周围散开分头寻找线索,好多天了,哪里还有什么线索。
赵捕头也犯难,今天一大早,城主让他来长山村附近巡视,看有没有闹事的村民,维护治安。他心里嘀咕,不知道城主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也没有人报案,来村子里巡视什么?
刚到长山村,就遇到了江长轩,江长轩急匆匆拉着他往村子里走,说有人来苏灵韵家里闹事。
赵捕头一听是苏灵韵,二话不说,急忙赶来。到了元家,听了几句他便听明白了,要说苏灵韵勾搭那个叫常旺牛的男人,打死他都不信,可这种事,红口白牙的冤枉人,女人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所以苏灵韵肯定要吃亏。
尤其是已经过去多日,哪里去找常旺牛入院盗窃的证据。
他心里犯难,明知道苏灵韵是冤枉的,可是如何替她脱罪?如果找不到证据证明那件衣服是常旺牛偷的,那苏灵韵就无法证明清白,在村子里就得被人戳脊梁骨,事关名节,简直太难了。
旁边翟氏还在和村里人说苏灵韵如何勾引他们家男人,好像很荣耀似的。
赵捕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正打算训斥她几句息事宁人算了,就听在牛棚那边搜查的衙役喊道,“捕头,你来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