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荣脸色顿时变的灰白,今日一早他从魏老三的住处回来,睡了一觉后总觉得心神不安,竟没注意自己贴身的扇子还在不在?没想到竟一时大意忘在了魏老三的家里。
“这可是你的东西?”
“是、是!”
心道了一声完了,焦荣闭上眼睛伏下身去,颤声道,“草民有罪!”
苏灵韵看了元瑾一眼,心里松了口气。
这扇子,自然不是从魏老三家里得来的,审讯魏老三时,元瑾猜到焦荣不会轻易认罪,需要人证物证齐全才会让他松口,所以趁城主派人去抓焦荣的时候,元瑾让赖七偷偷去了一趟焦荣的书房,取来这把他常用的折扇。
焦荣做贼心虚,表面的淡定不过是伪装出来的,稍稍一乍,果然便认罪了。
“赶快将实情招来!”城主怒喝道。
焦荣万念俱灰,也不再隐瞒,将和魏林阳的阴谋全部都说了。
魏林阳深陷赌博,之前输了一个铺子仍旧不知道悔改,一心想要翻盘,却一连再输,不仅将苏文卉的嫁妆输干净,又欠了赌坊几百两银子。
在赌坊里,魏林阳认识了刘文和焦荣。
焦荣临安县人,本是一家药铺的二掌柜,因为赌博卷走了东家的银两潜逃到青石镇。
而刘文此时的差店铺也开不下去了,正为欠赌坊的银子发愁。
三人一拍即合,很快制定了一个阴谋。
魏林阳将自家的一间粮铺抵押出去,一半银子还了赌坊,另一半的银子租下了神农药铺,由焦荣做掌柜,之后故意去赖七的店里以极低的价格推销他们的草药。
赖七刚做掌柜,见神农药铺的药质量不错,价格便宜,便动了心,让阿飞负责采买。
再之后,焦荣便将卖给阿飞的金银花换成了断肠草,刘文故意让她媳妇去买三花茶,回来泡了水给刘母喝下去。
魏林阳承诺,事成之后,神农药铺归焦荣所有,在清韵药铺讹来的一千两银子他和刘文一人一半。
焦荣是外地人,刘文也是个不起眼的小茶点铺掌柜,不会引人注意,更不会有人会猜到他们之前有牵连。唯有魏林阳和苏灵韵他们认识,所以为了避嫌,魏林阳便派了自己的管事魏老三同焦荣刘文两人交接传话。
事情计划的也算周密,然而终究人算不如天算。
焦荣把事情交代了,刘文也没了气焰,瘫倒在地上,不断求饶。
城主命两人画押,之后派人去魏家捉拿魏林阳。
衙役进魏家的时候,魏林阳还在同他的小妾饮酒作乐,迷迷糊糊便被带到了公堂上。魏母是个妇人,哭喊半天不管用,忙让人将魏万里找回来,两人在后面也跟着来了公堂。
上了公堂,惊堂木一拍,魏林阳立刻醒了酒。
左右看了看,看到苏灵韵元瑾,再看到焦荣和刘文,冷汗直接便淌了下来。
“魏林阳,你伙同焦荣、刘文,谋财害命,陷害无辜,你可知罪?”城主冷喝一声,“焦荣和刘文皆以认罪画押。”
魏林阳看到几人时便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狡辩也没用,赶紧伏下身去,颤颤发抖,“小的、小的知罪。”
“犯罪经过,从实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