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娘那儿看看,等会儿再来找你说话。”
等肖二爷走后,肖继柔才看向庆王,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庆王心中又悲又喜,喜得是她还顾忌怕自己有失颜面,继柔从来是这么体贴入微,悲的是怕她已经对自己彻底死心,若不何至于多出个什么姜潮来。
“我听说二舅兄给你找了个男人,你……”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王妃,我……”
“我们已经和离了!”
“继柔……”
“我以为话不用跟你说得太明白,你应该能懂。我既然离开了,就没打算再回去,你还是快走吧,别再来骚扰我了。”
“继柔……”
“来人,送庆王殿下离开!”
庆王素来不是个仗势欺人的性子,尤其这又是在肖家,见肖继柔那么坚决,只能一步一回头地跟下人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她紧抿着嘴唇。
肖二爷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你真把他撵走了?”
肖继柔没好气地看了自家二哥一眼,道:“不是你说让我向前看,既然决定下的事就不要犹豫,还三天两头怂恿我与人相面,巴不得我赶紧嫁出去!”
肖二爷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担心你。”
见肖继柔也不说话,他又若无其事道:“既然你这么坚决,那就和姜潮见一面吧,反正你如今也不在乎他了,既然这么讨厌他总是来纠缠你,不如嫁了人一了百了,彻底解决。”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不用担心对方会不会被你连累,怕得罪个王爷什么的,姜潮是宁国公府的人。再说了,他这个人我虽然不待见,但想必也做不出什么挟嫌报复之事。”
肖继柔下意识就想拒绝,可看着肖二爷盯着自己的眼睛,一咬牙就答应了。
庆王出了肖家大门,就骑着马漫无境地的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他见到路边有家酒楼,当即下了马入内。
也没要什么雅间,就在大堂里坐着喝酒。
正值下午时分,酒楼也没什么客人,酒楼伙计见此人打扮不一般,料想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也不敢过多询问,要酒便给酒,酒拿上来,人便躲去了一旁。
庆王从下午一直喝到天黑,酒楼里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此时的他早已喝得烂醉如泥,但还是依旧往嘴里灌着酒。
突然,一只酒盏凌空砸了过来,撞到庆王的身上,又掉落下来滚在桌上,可庆王竟是看都没看一眼。
“瞧瞧你这什么德行,让你求哥哥你不愿,还不是像个孙子似的猫在这儿借酒消愁。”
“你走开,别来烦我。”
“你当我愿意管你,喝个酒都能遇上,这叫什么冤家路窄!”鲁王嗤道。
“滚,你滚……”
“行,那我可真滚了,那日让你求我你不求,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错过这村没这店,你可想好了。”
“你、你能帮我?”
其实那日肖继柔答应后就后悔了,可肖二爷根本不给她后悔的机会。
以前没答应的时候,天天都能见着肖二爷,答应后她几次想说算了罢,都找不到对方人影子。
事到临头,自然再是拒不得,只能先把这事先应付过去再说。
哪怕是和离的女人,也没有随便见外男的,所以肖二爷安排的是借着上香之便,让双方互相远远瞧上一眼。先看能不能合眼缘,再说其他后事。
到了这日,他特意告了假,亲自护送妹妹去上香。
普愿寺位于京郊,素来香火繁盛,也是肖家女眷经常去上香的地方。肖二爷骑着马,肖继柔坐在马车中,两人只带了若干下人随从便往城外去了。
到了普愿寺,先去大殿添了香油钱,又烧了几炷香,两人让寺中的僧人领着去厢房歇脚。这普愿寺经常接待前来上香的官宦之家,寺庙里的厢房既干净又僻静。
将肖继柔安置在厢房,肖二爷就往外面去了,说是看看对方来了没。
肖继柔坐了下来,想喝茶时才发现寺里的僧人竟然没给准备,便让琼儿去外面找茶。
厢房里就剩她一个人,突然挨着侧面的一扇窗子从外面被人打开,翻进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肖继柔惊诧地站起来:“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怎么找来的!”
对方也不跟她说话,就想拉着她就往外面走。肖继柔不跟他走,用力挣扎,对方急了,一把将她抱起扛在肩头上,就从窗子里又越了出去。
对方脚程很快,肖继柔只感觉一阵天翻地覆,就从寺里出来了。石板路变成了泥草地,而后地上的枯枝越来越多,她被颠得胃里上下翻腾,等被人放下后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肖继柔还没有这么狼狈过,瞪着对方恼道:“赵佑继,你到底想做什么!”
庆王眼眶下陷,其上带着不正常的乌黑,衬着这寂静无人的后山,平添了一种阴郁的气息。
“我还想问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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