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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刘竿晓瞧了一眼里面,见王妃没出来,她又喝了一杯茶水,压一压。心里盘算着,王妃等会若是为难,她该如何应对自如。
心里面盘算着其他的事情,自然也就没心思搭理落明珠了,说话都透着一股浓厚的敷衍。
白吟也没吭声。
一时之间落明珠话头没人接了,落明珠轻轻的撇了撇嘴,她也不接着往下说。
王妃并没有出来见人,而是郑妈妈出来的,郑妈妈瞧着三位夫人,轻轻的行了一礼。
这郑妈妈可是王妃身边的老人这么多年来一直伺候着王妃。
下面三个人谁都不敢怠慢,哪怕是装样子,也是要站起来的。
“王妃昨日歇下的晚,眼下还在休息,几位夫人回去吧。”
郑妈妈眼角带着笑,但是眼下也有些乌青,无疑是证明着,郑妈妈一夜没睡着。
郑妈妈尚且如此,那么,里头的王妃又该是如何的模样?是个人都能想得到。
话说到这里,落明珠幸灾乐祸的瞧了一眼刘竿晓。
郑妈妈走了,三个人这才刚刚踏出了前厅。
“看来昨天四爷的事情,王妃肯定是心疼了一整晚。”
落明珠想起了三爷挨打的那一段时日,她又如何不心疼呢?
四爷是王妃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恐怕王妃的心疼,比起她当初心疼三爷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哪怕只是寻常的聊天,可是对于现在的刘竿晓来说,提起昨天的事情,就仿佛让刘竿晓整个人都处在针头上。
刘竿晓猛的回头,差点撞到了旁边的落明珠,落明珠也吓了一跳差点摔倒,还好扶好了旁边的丫鬟,这才稳住了脚步。
“二嫂这是做什么!突然一回头吓死人了!”
落明珠原本还沉浸在幸灾乐祸之中,此时此刻,感觉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刺激到了刘竿晓。
虽然被吓了,落明珠心情依旧不错,甚至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珠钗,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没什么事。”
刘竿晓脸色煞白,只留下了那么一句,她又独自一个人走进了松雪堂。
人走远了,落明珠这才轻轻的在白吟耳边说了一句。
“大嫂,你瞧瞧,她急的都六神无主了。”
落明珠噗嗤一声笑了,白吟神情未变,也没吭声,也没搭理落明珠。
上辈子。
嫉妒自己手里有管家权利的又怎么可能只有刘竿晓一个人?
眼前的落明珠还不是一样的嫉妒。
白吟没有理会落明珠,还是转头扶着丫鬟的手,要去找郑之意。
两个人都走了。
落明珠瞧了瞧刘竿晓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白吟的方向。
“你说这个白吟是不是傻,她好好的管家权利就这么交给了刘竿晓,她心里都不晓得怨恨吗?”
落明珠轻轻的啧了一声。
“大夫人一向性子冷漠,想来是不在意这些的。”
荷叶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她还记得当初,宝姐儿是送在大夫人那里养的。
“哪里是性子冷漠,她是出生低了,知道她没有什么东西能与我们相争。”
说到此处,落明珠微微抬起了头,她家中也是辉煌过的,哪怕后辈落没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
哪怕再过三辈子,她家中也是要比白吟家中身份高。
一股优越感,瞬间蔓延全身,落明珠忍不住抬起挺胸,幻想管家之权落到自己手中的场景。
“姑娘,您别忘了,当初大夫人可是好好的带过宝姐儿的……”
荷叶微微抿唇,她压低了声音在落明珠耳边提醒了一句。
落明珠这才蹙眉摆了摆手。
“我知道,我不也只是跟你说,我又不会当众去戳她的痛处。”
而在另一边。
白吟也是来的突然,郑之意虽然说不知道这两天府中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她也能够感觉到几分不对劲。
她去姑母那边请安好几次,都被以各种借口推脱了。
哪怕是有几次遇到了二表嫂,她也是神色匆匆的。
她知道王府出了些事情,但是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既然被瞒着,她也不必知道。
皇上御赐之物丢失那是何等的大事,白吟早早的就叫刘竿晓第一时间锁了消息。
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哪怕知道的人,都要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原本以为白吟是没有时间去顾她的事情,今天来的匆忙,她还是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郑之意着急忙慌的,滚烫的水不经意间烫到了手指,她这才急急忙忙的收了手。
白吟也示意旁边的丫鬟帮忙。
“我也不是过来喝你一杯茶的。”
白吟脸上挂着笑,态度分明温和,但是郑之意却把头低的更低了。
按道理来
', ' ')('说,大表嫂才是最最不应该管她的人,眼下大表嫂心善,她却连一杯茶水都侍奉不好。
郑之意这才坐到了旁边,没在吭声,等着白吟的下话。
“那日你去落叶苑相看,可有见过其中一个副将?”
白吟也不扭扭捏捏,直接直奔主题,她一双眼睛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郑之意,仿佛含着一池的春水。
郑之意被看的有些不太自在,她微微偏过头去,却悄然之间,耳廓红了个遍。
“只有你我二人,本就是相看,你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白吟轻轻的拍了拍郑之意的手背。
“见过的,他……捡到了,我掉的手帕……”郑之意如实道来,没有半分隐瞒。
“他找过大爷,说想见见你,你见是不见?”
白吟略一思考,这才脱口而出。
如今这种年纪,一个男人想方设法的求人,要见一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郑之意修长白嫩的手握紧了自己的手帕,话堵在了唇边,她一张脸红了个遍。
“他名字叫做孙振,他草根出生,但是这些年来也跟个大爷降了不少敌人,你说见就见,若是不见,我回头告诉大爷,拒了就是。”
白吟语气松快,并没有去催促郑之意,郑之意一听这话,她伸手抓住了白吟的衣服袖子。
“大表嫂,我愿意见的。”
此番话落了,白吟这才吩咐人去套马车,也吩咐人煮了一碗绿豆粥,她只是说去瞧瞧秦骁印。
无疑去看看秦骁印是个幌子。
马车摇摇晃晃去军营的路上,郑之意一直低头没吭声,白吟反复说了,只是见一面,看不看得上,后头再说。
郑之意泪眼汪汪的瞧了一眼白吟,这才伸手抓住了白吟的手腕。
“大表嫂,多谢你为了我的事操劳。”
白吟微撇过头去,笑了一声,只说举手之劳。
马车停了,白吟这才拿了王府令牌派人送了进去。
秦骁印正在军营中,他想起昨天白吟所说的那一番话,只觉得仿佛有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他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过来通传的士兵感觉到气氛低沉,只是默默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少将军,外头有人要见您。”
王爷当年是跟着皇帝打天下的人,在外头人家都管叫王爷,但是在军营之中,将士们都叫将军。
自然秦骁印如今在军营之中仅次于王爷,将士们自然也就叫一声少将军。
秦骁印伸手微微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手指修长,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约约可见。
“谁?”
男人说话的声音透着几分威严甚至夹杂着几分不耐烦。
“是王府的令牌,外头是个女人,手中提着食盒。”
秦骁印思索片刻这才起身,脸上的烦闷似乎消散了几分。
“叫人进来。”
这会知道装好人了
拿着王府令牌的女人,不过,就那么几个,那么多年来王妃从未来过军营。
隐隐约约,他心里是有个猜测的。
白吟。
毕竟刚成婚那会儿,白吟也提过来军营给他送点小食,不过……似乎那个时候他拒绝了。
人被领进来的时候,秦骁印低头翻着手中的折子,白吟走进来,他也未曾抬头。
白吟只是轻轻的叫了一声。
“夫君天气炎热,我特意过来送解暑的绿豆粥。”
军营之中从未有女人踏足,眼下一行三个女人,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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