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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竿晓迷茫的眨了眨眼。
“那还要不要去找王爷?”落明珠又有些焦急的直接伸手抓住了白吟的手腕。
眼下王爷正在上差,更何况,王爷从来没有中途被叫回来的经历。
若是让人察觉王爷的反常,叫有人起了怀疑,偷偷的摸清了府中的情况,那才是真的是要命。
自然不能叫回王爷。
“不能。”
白吟回答的斩钉截铁。
落明珠也被送了回去,但是她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哪怕一个字都没说出去。
“我听说,二弟妹有一只祖传的玉镯,珍贵的很,眼下掉了,必定是有人手脚不干净,二弟妹,千万不能放过那人。”
白吟轻轻的垂下了眼帘,一番话得心应手,上辈子整整八年,她治理家宅,早早的就有了一番手腕。
刘竿晓反应过来这才轻轻的哦了几声。
“来人啊!我祖传的玉镯不见了,整个王府,都给我搜起来!”
刘竿晓眼下还是管家的人,一句话说出口,谁家敢阻拦?
哪怕就连大房和三房都搜了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其他的那些又怎么敢阻挠呢?
只不过王府太大,白吟即便知道偷盗之人是四爷,她又怎么可能刻意指着四爷,让刘竿晓直接去搜呢?
即便再急,自然也得一步一步来。
此事。
就像一阵风似的刮在了整个王府,刘竿晓的玉镯丢了,眼下正在翻天覆地的找。
白吟眼下安安稳稳的坐在落叶苑里面,贴身丫鬟秋乐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番情况,她偷偷的瞧了一眼自家姑娘。
叫白吟脸上并无着急,甚至还慢条斯理的吃着菜。
秋乐也没多问。
秦骁印回来的时候,能够感觉到府中,似乎气氛有些不一样。
他这才还没有跨过屋门,就被王爷派的人叫去了松雪堂。
秦骁印过去的时候,全家上上下下都到齐了,伺候的丫鬟们,除了几个贴身的心腹丫鬟,其他的丫鬟全都候在外头。
王爷一张脸铁青。平常当家做主的王妃眼下并没有出现。
秦骁印察觉到气氛有些不一样,他走到了白吟的旁边。
男人高大的身影走到旁边的时候,白吟神形未动,直到旁边的人紧紧的挨着她的肩膀。
白吟忍不住眉心微蹙。
秦骁印是在军营里面做事,每天无非就是操练士兵,更何况回来的时候,那都是骑马回来的。
眼下正值夏天,一身薄汗。
秦骁印被叫的急,自然也就没来得及沐浴换衣,旁人没有时间看着他们夫妻二人。
但是秦骁印清楚明白的看到了白吟不动声色的离自己过得远了一点。
秦骁印神色微暗。
默默的又靠近了白吟几分。
白吟微微的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动,任由秦骁印的肩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王爷,这些东西,的的确确是从四爷的院子里面搜出来的。”
刘竿晓微微的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她无疑是把整个王府上下都搜了一遍。
哪怕连各位爷的院子也没能幸免。
在搜到四爷的院子的时候,刘竿晓即便心里面再也不敢相信,此时此刻也不敢乱说了。
毕竟事情太大了!
眼下摆在面前的,那都是前不久的御赐之物,点了又点,刘竿晓只敢确定,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一个都没少。
如果少了那才麻烦。
王爷面色铁青。
此时此刻二爷也狠狠的拽了一把刘竿晓,不动声色的瞪了一眼刘竿晓。
别的不说。
四爷可是王爷的嫡次子,大哥是在军营中长大的,可是四弟不一样,他从小就是在王妃跟前长大的。
王妃那可是当做宝贝眼珠子一样疼爱。
眼下刘竿晓居然发现是四爷所做,若是四爷受到了什么惩罚,那么后头王妃可绝对不会轻饶了刘竿晓!
刘竿晓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脸上的神色也不太好看,只是回头瞧了一眼白吟,略微带上了几分求救。
四爷并不在家中,迷迷糊糊的被带来的时候,他瞧了一眼在上头的王爷。
又看了一圈四周的哥哥嫂嫂。
“今日有什么事吗?怎么都聚在这里?”
四爷脸上神情未变,挂着,犹如从前一样的轻佻,只是目光落在了中间摆放的御赐之物。
他脸上神情忽然大变,一双手也默默的在袖子里面,收的越来越紧了。
“跪下!”
王爷浑厚的声音响起,四爷很快的就软了脚。险些都站不稳了。
扑通一声。
四爷跪在了地上。
“这些东西可都是你偷盗的!”
王爷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到底是征战多年的人,身上透着一股狠劲
', ' ')(',哪怕是此时此刻没有一句狠话,都能够让面前的所有人忍不住心惊胆战。
白吟也被王爷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似乎是察觉到白吟被吓了一跳。
秦骁印则显得平静很多,他回头瞧了一眼白吟,身子微微前倾,男人高大的影子瞬间把白吟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白吟瞧了一眼旁边的秦骁印,见对方没有看自己一眼,白吟也浑然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她都要忘记了上辈子,四爷偷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好像是为了一个女人。
如若不出意外,自然就是离楼的女人。
四爷年纪轻,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自然被那离楼之中的女子哄的团团转。
四爷眼下带着乌青,因为没有去军营的原因,他身体显得有些瘦弱。
同秦骁印有着八成像的长相,此时此刻脸上也挂着惧意。
“我……”
四爷咬紧了唇角,此时此刻,也是一个字都不往外面蹦。
“你说不说!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上家法!”
王爷此时此刻耐心也消耗完了,别的不说,御赐之物,那不是开玩笑的。
秦王爷作为京城唯一的异性王,早些年那是跟着皇帝打江山的。
从前那些肱股之臣,眼下个个都成了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秦王府又如何能够避免?
怎么能够保证,他人不会借由这个幌子,让秦王府硬生生的扯下一层皮?
“若是要上家法,那就上。”
四爷手指紧紧的抠紧了,此时此刻这一番话,他说的格外的硬朗。
家法这两个字,在从王爷嘴巴里面说出来的时候,三爷微不可见的抖动了一下。
他只感觉已经恢复的皮肉仿佛还在隐隐约约疼。
刘竿晓脸上只剩下了震惊,眼下四爷年纪轻,就从小没有练过武,家法他怎么可能受得住?
而且,是她没有把东西看好,这才让四爷有了可乘之机。
眼下王妃不在,四爷若是被打了,她难保以后不会被王妃冷待!
刘竿晓狠狠的掐了一把旁边的二爷,二爷立刻心领神会,他揉了揉刘竿晓掐疼了的手臂肉。
“王爷,四弟年纪还小,怕受不住啊!”
二爷一向胆子小,此时此刻,刘竿晓在四爷的院子里面搜出来这些东西。
王爷是一个分明之人,可是王妃不是。
王爷冷冰冰的目光从二爷身上一扫而过,二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求情那就一起受家法!”
王爷哼了一声,声音脱口而出,二爷腿软了。
他跟了王爷整整一年,他不是没有见过王爷那些铁血手段。
他又怎么可能不怕呢?
一来二去,二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白吟回头瞥了一眼秦骁印。
秦骁印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丝毫没有要求情的意思,甚至还平平稳稳的端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秦骁印一向如此。
要说王爷这四个儿子之中,同王爷最像的,那就是秦骁印了。
奖惩分明。
哪怕是秦骁印一个娘胎出来的亲兄弟受到惩罚,他也能够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不开口求情。
眼看着四爷已经被架到了长凳上,依旧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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