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萧瑶的头又开始疼了,低声嘟囔了一声,只是之前贪婪的看着江面风景的漂亮眼睛却是一点点的暗淡了下去,缓缓闭了上来。
司蔻猛地转过脸看向了身边陷入了昏睡的萧瑶,顿时惊了一跳,猛地将萧瑶抱进了怀中。
“阿瑶!阿瑶!你醒醒?这是怎么了?阿瑶!别睡啊!是不是还头痛?”司蔻的声音几乎都喊破了去,他猛地抱着萧瑶跃上了马背朝着宫城疾驰而去。
情况越来越糟糕了,之前是不想吃饭,现在居然开始毫无征兆的昏睡,到底是什么毒这么厉害?
司蔻的声音都微微发着颤:“来人!马上去找到那个楼家的蛊师!不惜一切代价去找!去找啊!”
轰隆一声!第一场凛冽的春雨覆盖了整个大周的帝都,春雷阵阵,在这暗夜里莫名有几分阴森。
一辆蒙着黑色帷幔的马车冲破了夜雨冲进了太子府的东侧门,甚至都没有稍稍的停顿直接沿着青石道路驶进了太子府的内院,这个违背了规矩的事情可是从来没有人做过的。
很快马车停在了太子府的水榭,宇文清高大的身影亲自从书房里迎了出来,马车里却是被清风扶下来一个苍老的身影,正是楼家的那个神秘的蛊师,曾经炼制出蛊王的人。
他穿着一袭黑色布袍,阔大的兜帽将他的脸遮挡着,只是露在外面的手背上却满是被蛊虫啃咬过后的疤痕,即便是光看着手背上的样子便已经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宇文清亲自将他的手扶住躬身道:“楼老爷子,辛苦了!”
楼德轩忙同宇文清回礼缓缓道:“殿下言重了,老夫受不起,受不起!主要是我楼家当年和你们风雨楼还有秦家有几分渊源,如今殿下急着找老夫,老夫不敢不来!”
宇文清此番看着楼老爷子来了后,倒是心头没有之前那么焦躁了。
至从父皇将洗魂草斩碎了后,他便一直心头惶惶不可终日,总觉得世界快要塌下来了,他几次都忍不住偷偷去南昭带着他的阿瑶离开,然后两个人一同赴死。
可是每每看到倾歌和云歌,他便再也没有了力气,好在他每天用自己的血养着洗魂草的残根倒也是有几分成效只是成效不是很大。
宇文清忙将楼德轩请进了书房里,倒也是不和他客气直接将装着洗魂草残根的玉瓶拿了出来放在了楼德轩的面前。
“老爷子请过目!之前的情形,本宫已经派人同您说清楚了去,您看看这洗魂草还有得救吗?”
楼德轩忙接过了玉瓶凝神看了过去,随即脸上掠过一抹深邃不禁暗自叹了口气:“殿下,老夫斗胆说一句怕是殿下之前中过子母蛊的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