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舒忙点了点头,脸上难掩几分兴奋,遇到的敌人越强他越是有一种兴奋感。
这一夜帝都的动静儿很大,那些已经习惯了风雨飘摇的帝都百姓很识趣儿的将门窗死死关了起来,只是心头着实的提心吊胆。
每一次帝都都要经历很多血雨腥风,还到底有没有一个消停的时候了?昨天盘龙寺那边居然有人抽出了龙签,接着便是一个晚上的喊杀声,街头小巷外面到处是闷哼声,接着很快便销声匿迹。
浓浓的血腥味道令人心惊肉跳,不过明天起来街头偶尔有几分血迹,大部分一定会被清除的干干净净,这些也不是他们小老百姓能察觉的。
他们只求这天下大局能安定下来,不要再这般打来打去,闹得人心惶惶,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安宁的生活。
这些年一直打仗,内乱,生意也渐渐萧条了下去,眼见着日子实在是不好过,只希望能有个明君开启这太平盛世,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一夜担忧,第二天照样是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只是西南角的云头渐渐移动了过来,怕是没几天又要变天气了。
去冬的雪下得有些少,今春的雨水许是能多一些。
太子府后山的竹林间,一条秘密的通道直接通向了地下的暗牢。宇文清连身上的血衣都来没有来得及换,一脚将面前一个浑身是血的高大青年踹到了玄铁打造的墙壁上,那人脸上的面具已经被宇文清撕扯了下去。
宇文清这一脚踹的有七分力度,那人早已经浑身是伤,经脉几乎都被挑断了去,这一脚顿时让他一个站不稳倒在了地上。
一边的月舒却是愤怒的喊了一声道:“殿下踹的好!这种叛徒就应该踹死了去!好你个纪寒枫,害得老子查了那么久,折损了那么多的弟兄!原来你在这里藏着呢!“
清风也是惊呆了去死死盯着那张满是血迹的脸,没想到一直耍着他们玩儿的人居然就是当朝副相纪寒枫,宇文清之前安插在朝堂的重要棋子。当初他被纪家人赶出来后还是殿下资助他读书进京赶考,哪里想到人家的身份背景可是深厚得很。
纪寒枫那张脸五官单个拿出来都是平淡的,凑到了一起却是有着别样的俊朗,他此番唇角的血不停的渗了出来,大口喘着气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靠着墙壁淡淡笑了出来:“殿下恕罪,臣本不想这样的,只是皇命难为,臣是皇家暗卫,这就是宿命改变不了的事实!”
纪寒枫喘了口气道:“之前的常宁公主至从和殿下和亲后表现的越来越厉害了几分,从那个时候开始皇上便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便示意臣在你二人之间制造嫌隙!豫州瘟疫的路上,那个村妇给你和常宁公主下药便是臣安排的!常宁公主在南昭生下了云歌郡主,结果回帝都的时候被传扬是野种也是臣安排的!”
“常宁公主与昊王爷勾结造反,殿下本来要保常宁公主,结果被人劫狱。依着臣守着的刑令狱,寻常春风馆的司老板哪里能晓得的?皇上早就猜测你会逼迫他放人,所以臣安排人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司蔻,还将刑令狱的人调走,他才能将常宁公主救下来。不过臣也没有想到,常宁公主居然会是那个抽到龙签的人,否则的话……呵呵呵!殿下您觉得常宁公主还能活着吗?”
宇文清的眉头狠狠蹙了起来,他没想到父皇在他的身边安插了这么一枚棋子,饶是他这么机敏的人也被骗了过去。
只是此番他不想纠缠这个猛地俯身下来一把抓着纪寒枫的领口将他狠狠摔在了墙壁上,几乎要将他的内脏也给摔破了去。
宇文清的眸色带着几分冰冷盯视着他:“本宫问你,洗魂草的事情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