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将军,本王恭喜容将军仕途高升,官运亨通,哪天本王请容将军府上做客听曲儿如何?”
容兰一怔,想起了被这厮之前狠狠踩着脑袋肆意羞辱的画面,他的眉眼间微微一沉。
不过到底不好在这个场合下和宇文彻翻脸,毕竟这个臭不要脸的觊觎着他的长悦。他去柔然不要命的拼,很大程度上是被宇文彻逼到了那个份儿上。
他和长悦都知道,这个世上靠别人永远都靠不住,清王爷和王妃是好人,可是不一定能时时刻刻护着他们两个。
上一次他们不是躲在了清王爷的别庄上吗?照样不是被宇文彻找到使劲的羞辱,他和长悦那个时候真的不想和帝都的那些权贵攀扯上什么麻烦来。
之前宇文彻欺负他们,他们就躲着,原本以为有清王爷罩着安安静静藏在庄子里,然后结婚生子给清王爷好好干农活儿,到时候他凭借着他的种花手艺某个差事,最好能在清王府做个管事。
他容兰之前的要求不高,只是希望和他的长悦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只是眼前的这只畜.生不给他们两个机会。
不过他容兰倒是要感谢宇文彻,要不是宇文彻把他们两个逼到了绝境,他现在也到不了这样的地位。
他在战场上的那些日子,容兰到现在不敢回首,被困车祈城的那一个月是什么日子,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来。
徒手杀人是个什么滋味,挣扎在死亡线上是个什么滋味,原来敌人的味道吃起来也勉强能下咽。
容兰一步步浴血厮杀,就是为了他的长悦,什么皇天后土,什么家国天下,关他容兰什么事情,长悦才是他那时车祈城上永远不倒的军旗和信仰!
他想着长悦,想着他们的家才活到了现在。
容兰看着宇文彻淡淡一笑,眼底的一切情绪缓缓掩藏了起来:“王爷客气了,以后咱们有机会喝两盅,只是现在末将有事就不陪着了。”
他倒是连宇文昊的招呼也没有打,毕竟他现在可是阵线分明的在清王爷这一头,就犯不着再讨好太子党,关他什么事儿!
宇文彻看着容兰心急火燎的样子,漂亮的眼眸中掠过一抹嘲讽甚至是怨毒,这般急着连场面上的话儿都不想说下去了,他一定是想长悦想疯了。
他也没想到三哥真能忍,居然隐瞒了容兰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保着容兰一条命,当初如果容兰知道了长悦已经是他的女人的话,一定会疯了吧,车祈城也守不住了吧?如今也没有十万虎贲军团归三哥调遣了吧?
宇文彻猛地抬眸看向了站在不远处台阶上的三哥,一袭暗紫色朝服迎风而立,翩然若仙,给人感觉很是潇洒俊逸,看着也是有几分仙气逼人,却个最是心狠的。
宇文昊看着容兰根本不把他这个太子爷放在眼里直奔着清王爷而去,倒是脸色微微一沉,一边的萧澈低声道:“殿下,此人是个狠角色,战场上的狠角色,不过没有什么太多的政治手段。”
“呵!”宇文昊淡淡冷笑道:“那可未必,他身后的人可是清王,容兰这么好的棋子儿,清王爷焉能不好好锻造一番?”
萧澈眉头一挑,低声笑了出来:“殿下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