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猛地抬眸看向了四周,是一间干净的屋子,像是普通的乡下民居。
身上盖着的蓝底白花的被子被阳光晒过后散发着淡淡的草香。
“姑娘醒了?”一个穿着干净的农妇此时端着一个掉了漆的托盘疾步走了进来,看到萧瑶醒了以后忙走了过来。
脸上带着万分的惊喜:“姑娘可算是醒了,急死人了呢,外面的那个人这些日子……”
她说了半句话倒是压低了声音不敢再说下去,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外面。
萧瑶眉头狠狠蹙了起来张了张嘴想要问问小清哪儿去了?怎么样了?却发现嘴巴张开了后,倒是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居然连声音都睡没了,不过嗓子疼得厉害想必是毒素游走到了嗓子眼儿,痛的厉害。
“王爷呢?”萧瑶不遗余力的抓住那个妇人的手臂,声音嘶哑的厉害别人根本听不清楚。
“姑娘,你别急,我去找你相公来,你别急,唉,好端端的一个女子怎的病成了这样子?”
萧瑶松了口气,找相公来,说明小清还活着,她的心头顿时放松了几分。
那个农妇疾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屋子的门却被一脚粗暴的踹开。
“奶奶的,终于醒了吗?”月舒冲到了萧瑶的床边,在她的鼻子下探了探鼻息,随即脸上的紧张一扫而空。
萧瑶顿时傻眼了,不是说她相公来看她吗?这个货是个什么鬼?
还有她一个大活人坐在这儿,你探我的鼻息眼睛莫不是瞎了?探测人死了没有才有这个动作吧?
可是现在萧瑶没功夫和他掰扯这些,小清呢?萧瑶张了张嘴,随即想要问出来的话却是被卡在了喉咙里,顿时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此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土布裙衫和月舒那一身庄户人打扮倒是很应景儿。
“瞪什么瞪?再瞪小心爷抽你,”月舒骂骂咧咧将傻了眼的萧瑶用一张打着补丁的羊皮袄兜头罩着一把抱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这位大兄弟,你家娘子身子还弱,我家正好有只老母鸡杀了补补身子吧,这娇滴滴的人儿,大兄弟还是疼着些好!”
那农妇一看萧瑶整个人脸色都白了,忙小心翼翼笑道。
这一对儿小夫妻出门走亲戚,不想这个小媳妇儿病成了这个样子,暂住在她这里。
那小相公倒像是个猎户,这几天帮她做了不少农活儿,打了猎物给她,虽然人凶得很可是也是个好人。还给了银子钱,就是对这自个儿媳妇儿粗暴了些。
“无妨,打一顿就好了,”月舒抱着萧瑶大步走了出去,随手丢了一个银锭子,却是赶着牛车而去。
萧瑶看着自己衣服袖口打着的补丁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是月舒与她假扮夫妻后赶路,只有她和月舒两个人倒也是能避开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
这一次的袭击许是让小清更加心惊胆战,倒是多了几分小心。萧瑶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法子是最有效的。
她现在只想知道小清到底怎么样了?可是她刚张了张嘴,准备问一下小清那边的情形。
“你嘴巴张的像条死鱼似的,想喝水就说!真他娘烦!”
月舒丢了一只水袋到了萧瑶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