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彻眉眼一闪,眸色稍稍有几分冷意和焦躁,这个女人在他这里就像是木头一样毫无生气,只有在听到容兰的消息的时候,才稍稍有些反应借此证明她是一个活物。
“容兰怎么了?”长悦紧紧拽着宇文彻的衣袖。
宇文彻一阵气闷缓缓坐在了长悦的身边叹了口气:“想知道?”
长悦每一次都被宇文彻快要逼疯了,她晓得这个男人狡猾恶毒已经完全抓住了她的软肋,她张了张嘴却明白自己没有那个能力逼着宇文彻说出消息。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宇文彻,像一个快要死了的人求着最后一份儿恩典。
宇文彻真的是狠不下心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的眼神,偏偏这个眼神不是因为他而是那个该死的容兰。
他现在简直是矛盾死了,一方面恨不得容兰去死,立马死的干干净净的,这样他和长悦的世界里就不会夹杂着这样一个混蛋了。
可是另一方面,他却是真的不敢让容兰死了,他知道容兰对于长悦来说的重要意义,若是容兰死了,他的长悦指定会奔溃。
留给他的时间不是很多,他也不信了,他付出这么多,她的那颗心难道没有一丝丝的触动吗?哪怕对他动了那么一点点,他也就知足了。
“罢了,罢了,我告诉你便罢!”宇文彻从袖间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长悦,“这封书信本来是容兰写到清王府的,被我半道截了,现在容兰对我派去的人简直是感恩戴德估计还不相信是我宇文彻的人救了他吧?你且看看!”
长悦忙抢过了宇文彻手中的书信,打开一看果然是容兰的字儿,她贪婪的看了起来,每一个字儿都要读上几遍才肯罢休。
宇文彻简直快憋屈死了,他觉得整个帝都都没有他这样憋屈的丈夫了,给自己女人送来情敌的书信,这叫什么事儿。
罢了!今儿先让这个女人开心开心,不然她心情不好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他的罪过。
容兰依然是见信好,依然是边关的那些有趣儿的琐碎,依然是一片安好,依然是塞外边关的壮丽风景。在容兰的世界里将长悦保护的太好,从来都是将血腥挡在他的身后,只是有时候梦想是会幻灭的。
长悦抱着容兰的书信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到底还是让宇文彻吃醋了不少,他猛地抢过了长悦手中的信却是团成一团扔进了火盆里瞬间点燃了去。
长悦急了,忙要冲过去将炭盆里几乎要烧光的书信捡起来却被宇文彻一把掐着手臂狠狠箍进了怀中冷冷看着她。
“长悦,本王的耐性是有限的,本王已经给了你极大的宽容你还真的别给本王蹬鼻子上脸!从你躺在本王身下的那一刻起,容兰就已经成了你的历史。你也别那么混账,当初可是说好的,本王也没有强迫你。本王只是和你做了一笔交易,用你换容兰的命,同意的可是你。你如今和本王玩儿什么小花招?“
宇文彻越说越气猛地将长悦打横抱了起来,这几天被他喂的倒是稍稍有了些分量,可还是那么的瘦弱,他本来想要骂出来的气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走!赏雪去!”宇文彻没好气道。
长悦隔着宇文彻的肩头看向了渐渐烧成了一团灰烬的容兰的书信,顿时觉得心头万箭攒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