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浅猛地推开他,退后两部背对着他。飞快的说出这句话。眼泪再一次决堤。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原本应该是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然而云墨却很是平静,除了绷的身子,看不出还有异常。
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在燕惊睿被抓的时候,在燕惊睿死的时候,在她神情恍惚,绝望迷茫,夜里整夜整夜看着自己的时候。心痛的时候…
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再次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道。
“别怕,有我。”
就算是死,我也和你一起。
“好。”
当绝望的时候,迷茫的时候,最难得的莫过于不离不弃的陪伴。至情至性,坚贞不渝的爱情。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有…情同手足的友情。
自从那天把一切都说开之后,云墨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下属去办,脱离一切职务,和凌慕凡一起回到帝京。
七天之后,乃是黄道吉日,凌慕凡广发请帖,大办喜宴,风风光光的将燕敏敏娶回家们。
那一天,大街小巷都披红挂彩,鞭炮齐鸣,花瓣纷纷扬扬落下,落在一对新人的身上。
那一天,凌慕凡一直将燕敏敏抱在怀中,一圈一圈的走过大街小巷,不厌其烦的在女子耳边低低解释着。
耳鬓厮磨,甚是温柔。
那一天,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无不潸然泪下,却又勾唇浅笑,见证者两个人坚定不移,生死无阻的爱情。
第二天,燕敏敏被养入凌家祖坟,下葬的时候,凌慕凡小心翼翼的取下敏敏的一缕头发,放在自己身上,又将自己的头发放在棺椁当中。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人相遇时的那支短萧。
“你们两个人,每一个让我省心的,走走走,都给我走!最好永远也别回来。”
品茗苑中大门紧闭,凌正南愤愤的哼哼声从里面传了出来。隐约还听到两声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三个人站在门外面面相觑,忽然有一种回到了以前的感觉,不由会心一笑。
“爷爷…那您保重,我们可就先走了。”
凌玉浅最是顽皮,扬声说了一句,拉着云墨作势就要走。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立马就急了,砰的一声推开房门,当头就是一句。
“死丫头,你敢走试试?这么久没回来,也不知道来哄哄我,竟在这里碍眼。”
末了还瞪了云墨一眼道“你小子是怎么管媳妇的?真是没用…”
“咳咳。”
云墨轻咳一声,走上前去。“爷爷息怒,云墨特意寻来了暖玉棋,送给爷爷呢。”
“啊?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
一听到有棋,凌老爷子立马就高兴了起来,招呼着云墨进屋,凌玉浅兄妹二人对视一眼,无奈的耸了耸肩,跟着进去。
虽然已经为人妇,但是因为晋安王府基本没什么人,再加上凌玉浅身体原因,两个人住进了香竹苑,闲来无事聊天画画,陪着凌老爷子下下棋,喝喝茶,但是也算悠闲自在。
看着棋盘上密密麻麻的棋子,凌玉浅优雅的打了一个哈切,揉了揉微疼的太阳穴。
云墨落下一字的同时偏头看她。“困了就回去睡吧。”
“嗯。”
凌玉浅点点头,歉意的笑了笑,让小丫头扶着她回去。
这段时间总觉得怎么都睡不够,腰酸背疼的,什么都不想动,也真是辛苦云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