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以这个女人做下的事情,简直罪该万死。不过凌玉浅说的也对,若是让她这样死了太过便宜,如今他已经回到京城,日后的时间还长呢,这个女人所欠下的债,他定要一点一点都替还给她。
“云池,进来。”
他向外面叫了一声,云池应了一声。走了进来,躬身行礼。
“世子。”
“用你的寒冰真气。给她打通经脉,我以金针辅助。让她醒过来。‘’
云池的脸色变了变,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犹豫道。“世子…这寒冰真气一入体,可就…‘’
这个女人没有一点武功,寒冰真气入,体虽然可以救他一命,但是,寒气也会伤及身体,日后每逢刮风下雨,身子定然不适,且比平常人弱一些,定会百病缠身的。
世子明明有更加稳妥的办法可以将她救起,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这一种?
云墨冷酷一笑,幽幽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玉浅受过的,他要这个女人一样一样的受着。就算玉浅身上的寒毒与她没有关系!
“按我说的做。‘’他沉声下令,神色冷硬。
云池不敢再说什么,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冰冷的真气在自己的体内运行一周,然后通过手指。丝丝缕缕传入到刘姨娘体内。
云墨取出银针,运针如飞,迅速的在她的几处大穴之上刺下。
凌玉浅清楚地看到刘姨娘的脸色变了。变得犹如冰雪一般透明。眉头紧紧地皱起眉来,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十分痛苦的样子。
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这内室的温度越来越低,低的让凌玉浅觉得彻骨生寒。她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若是觉得冷,就出去等我。”
云墨虽然在运针,却无时无刻的不关注着凌玉浅,见到她细微的动作,眉头微动。
凌玉浅也不勉强,点点头便退了出去。
“玉浅,里面怎么样?世子怎么说?”
她一出来,凌明哲就上前询问,凌玉浅看他一眼。弄不明白这个父亲到底是什么心思,看他这紧张的样子,对于刘姨娘贪魔凌家产业的事还记得几分?
“放心吧爹爹,世子医术高明,而且有他的护卫用内力在旁辅助,刘姨娘一定会醒过来的。“
虽然出了内室,可是她还是觉得有些冷,就到桌边倒了一杯热茶,在手里慢慢地暖着。
瞥见那房梁上的白绫还挂着,沉声道“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那白绫取下来?挂着很好看吗?“
她颇为不悦。对于白磷,她是极其厌恶的。母亲就是上吊死的。她还记得,当时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吊在房梁上,飘飘荡荡如同风中落叶,然后亲眼看着有人将母亲的尸身,从白绫上取下来。这将是她一生的痛。
“是…是小姐。”
立马有小丫头上前,将那白绫从房梁上取下,然后拿出去丢了。
凌玉浅偏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敏锐的察觉到,父亲看着那白绫时,满是沧桑的眼中,除了慌张与焦急之外,有一丝绝望和痛苦。似乎还流露出什么其他的东西,因为太快,她并没有捕捉到,但是这些已经足够。
她顿时明白,刘姨娘为什么要上吊。
原来她上吊,不是想要以死谢罪。也不是撒泼胡闹,更不是什么假戏真做,而是在勾起父亲对母亲的回忆。
而父亲这个神色说明刘姨娘的目的,怕是已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