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对娘亲这样,就是爱!”玄代微笑着扬起脑袋,见冥熙玄的唇角已经微微上扬。
“我弹琴给你们听……”白丹烟为了打破短暂的僵局,摆开琴台,盘膝坐在冥熙玄身边。
冥熙玄斜靠在马车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玄代摁住琴,小脸泛着红光,“娘亲,让爹爹弹琴给我们听,爹爹的琴声名绝天下!”
白丹烟微微诧异的回首,大概是想不到冥熙玄会弹琴,坐起身让位给他,冥熙玄勾唇微笑,“好,我今天就弹琴给你们听……”
白丹烟坐在他的左手边,玄代依在他的右手,他双手平行与琴弦之上,左手先发,撩起一串音符,右手至,珠圆玉润,两手齐发,急如漕漕。
白丹烟微怔,很熟悉的曲调,仿佛金戈铁马刀剑齐鸣,他看着他的手指,胸口有热血上涌,伴随着他的旋律,她柔唇轻启,唱出了那首在心中百转千回的歌曲。
“冥沙漫延,扰乱晴天,丹心照明月。
遥望城外,兵器相见,浮生又一劫。
君独守皇宫已非昨日威严,谁在此哽咽。
故人一直就站在君的面前,不问也不怨。
君本意欲,寿与天齐,留万代功名。
故人西辞,不问情意,有何难说明。
打乱了君一统天下的约定,谁可以同行。
原来不需要用战争去平定,要先得人心。
故人,发已衰白,冥尘覆盖,不奢求重来。
只盼君能收起战台,断头换不来。
最后的城墙破开,登高望海,一片烟火海。
无能为力,尸遍满地,故人心已远。
手一挥,膝一跪,拿玉杯赐天下无罪。
没有人,喊万岁,只有故人看君落泪。
君萧萧,拨剑鞘,还以为就此一了百了。
人在生,责在身,与谁同归都不可能。”
白丹烟眼泪汹涌而出,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喷薄爆发,她抱住头,尖声惊叫,往日的片段如电影般凌迟蹂躏着她的脑仁,她疼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