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以后尽量少来这里,免得下人起疑!”冥熙玄淡淡的回答。
杜小芙可爱的行礼,“是,小四哥哥!”
她乖巧的转身,俏皮的对着白丹烟挤眉弄眼,想来她搬来王府的这些天,过的很好,所以性格也开朗了很多。
白丹烟笑笑,并未作声,只是目送着杜小芙离开。
“能够让冷芙蓉消停下来,让六夫人等一群女人,不再针对杜小芙,王爷果真是好手段!”白丹烟毫不客气的拉开椅子,坐在那里。
冥熙玄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休息,他并不认为,她说的是真心话。
白丹烟凑近了他一些,直到自己的眼睛,快要贴上他的眼睛,这才作罢。
“王爷,你睁开眼睛看看……”她轻声说道。
冥熙玄骤然睁开眼睛,眼前一双放大的瞳眸,惊的他后退一些。
“王爷的眼睛,很美,那双瞳仁,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隐隐的,翻着些许的冰蓝色!”白丹烟总结的道。
冥熙玄冷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爷,跟我过几招试试,如何?”白丹烟伸出了手,直接攻向了他的喉咙,他直觉的用反手去挡。
她微微一笑,这一笑,倾国倾城,清冷如霜雪般的美丽,让整个天地都黯然失色。
“昨晚,我扮作王爷的模样,在远离京城三百里的地方遇刺,我伸手想要锁住刺客的喉咙,刺客就是这样伸出手,挡了我一下……”白丹烟笑着看着冥熙玄。
冥熙玄懒得理她,“是吗?”
“王爷,那个刺客左手拿剑,其实我攻击他的时候,他明明有机会,用武器对付我,可是他偏偏没有,王爷你说,这是为什么呢?”白丹烟眯着眼睛,问道。
“或许,他见王妃花容月貌,不忍心伤害!”冥熙玄睨了她一眼,声音不咸不淡。
白丹烟冷笑,“当时,我扮作的是王爷,王爷在说那个刺客,是个断袖之癖吗?”
冥熙玄的脸色,仿佛冰山裂开了一条缝隙,他冷冽的眸光,倏然变得杀气十足。
“你说什么?”他一字一顿,内藏杀机。
白丹烟站起身,“原来王爷讨厌被人说成断袖,我还以为这个世上,真的没有令王爷在乎的东西!”
冥熙玄眸中的视线,变得淡漠无比,他依旧慵懒的躺在那里,动也不动。
“王爷,刚刚我说的是,刺客是个断袖之癖,王爷却很生气,难道,王爷就是那个刺客?”她压低声音,试探的问道。
冥熙玄冷笑,“你也不用这样试探我,我奉劝你一句,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要是真的打破砂锅追查到底,那么,死的就不止相府一百多人!”
“王爷这是在威胁我了?”白丹烟挑起眉头,不屈的看着冥熙玄。
“你可以当做这是,善意的警告,若是你能找回血衣,我自当感激不尽,若是找不回,还劳烦你,有多远滚多远!”冥熙玄毫不客气的说道。
“血衣是我弄丢的,理当由我寻回,只是有几件事情,我不明白,所以想要请教王爷!”白丹烟在屋内,踱着步子,秀眉紧蹙,似乎真的有很多事情想不通。
“我假扮王爷的事情,除了青竹和月梅知道,别的人,一概不知。甚至连那些镖师,都不清楚我的身份,只听月梅和青竹叫我四爷,所以猜测出我就是冥熙玄。我不懂那个黑衣人,是如何得知我的计划。不过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我不是真正冥熙玄的外人,也只有王爷你了,毕竟,我是假冒的……”她笑笑,看着冥熙玄,冥熙玄面无表情。
“为何你阻止我找出偷走血衣的毛~贼?难道王爷和那个毛~贼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白丹烟低声,再次问道。
背后的那双眼睛,从郴州到京城,一直跟着她。
她想抓,却根本抓不住,因为那个人实在太狡猾了,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们,却又屡屡的隐藏暗中。
她只能等着他,自己出手,暴露踪迹,可是偏偏,却被冥熙玄破坏了。
“王爷,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何你要阻止我揪出幕后的那双眼睛吗?”白丹烟再次问道。
冥熙玄冷笑一记,坐起身,“白丹烟,我忽然发现,你很烦。血衣的事情,我不用你帮我处理了。现在开始,请你远离我的视线,还有不要让我知道,你继续追查这件事情,不然就算我真的很喜欢你,也没有用了……”
他咬牙切齿,最后几个字,已经带了冰冷的杀意。
白丹烟点头,“很荣幸,能够跟王爷推心置腹,得到王爷的喜欢两个字,只是我想追查的事情,没有人可以让我住手!”
她冷声,得意一笑,瞥了他一眼,接着大步离开。
第二日,京城传开了玄王被皇上密令召回京城,为太子贺寿的事情。
据说太子的寿辰,他置办的十分奢华,原本就好大喜功的冥裂痕,将半个朝廷,都搬来了他的太子府。
文官武将,更是比肩接踵,整个太子府,曼舞笙箫,光是歌舞伎就有不下百人。
当然,冥水国盛行男风,有些皇亲贵族,养个男宠,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所以这一天,冥裂痕请来了不少小倌。
其中一个,更是唇红齿白,貌若潘安,他弱柳般的气质,刹那间就擒获了不少人心。
冥熙跃看着中间,那以色媚人的女子,眉头深深皱起。
他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强迫自己不去看女扮男装的女子。
随着门口长长一声唱诺,“玄王殿下驾到——”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门口,冥熙玄来到的方向。
白丹烟青衣长发,乌黑的发丝,用同色的绸带紧紧系住,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累赘的装饰,单单是纯色的青,已经明媚。
她扭头看着冥熙玄来到的方向,脸颊上浮起一抹笑容,所有文武百官,慌忙上去迎接,只是他们还没有靠近冥熙玄,已经被一个青衣的男子推开。
他们没有看清他的手法,眼前一花,那飘逸的衣袖已经宛如清风拂面,定神间,男子已经落在了冥熙玄的怀里。
他歪着头,脸上笑靥如花,“王爷,今天晚上,带我走,如何?”
冥熙玄脸色一变,不知道白丹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远处的冥熙跃,更是愤恨的捏着茶杯,“咔嚓”一声脆响,那茶杯,竟然被他捏的粉碎。
他的掌心,也汩汩的流出鲜血,汇成一滩细小的河流,蜿蜒在汉白玉石铺成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