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会害她吗?”见他还犹豫不定,二当家问道。
几番思忖衡量,项天礼最终同意他的决定。
晚些时候绿竹赶来服侍,看到受伤的王妃后怔住,没忍住眼泪往外掉,与她一同前来的项畏抱着她,拍拍她的肩。
二当家满脸生无可恋。
剑伤问题不大,在喂过药后,乾陵悦的气色逐渐恢复,天亮时如往常般醒来,茫然地看了头顶一眼,迅速坐起身,看向身边还在熟睡的阿歌。
忙下床检查他的状况,脉象趋于平稳,脸色也好了很多,又看了看伤口,干燥良好。
“王……小姐,您怎么起来了?”绿竹就出去打个水的功夫,一回来看到她穿着单衣站在那儿,吓了一跳,忙过去为她披上外衣,担心地,“您觉得如何?”
“还行。”她脑袋还是有点晕,伤口阵阵作痛,打算等下偷偷吃颗止痛药。
绿竹仍然不放心,叫来柳山复查,听到柳山嘴里的“还好”后,才彻底安心,“您昨天吓死我了。”
就一个白天不见,再见就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换谁谁不担心。
她听着小丫头夸张的描述,无语地笑笑,“哪有那么夸张。”
“真的。”绿竹见她不信,还叫来二当家。
“昨天袭击你的人,已经抓到了。”二当家开口就是严肃的大事。
乾陵悦毫不意外,“是不是流香阁派来的?”
“不是,是另一个组织的人。”他有问有答。
“那就说明这个组织和流香阁有关系。”她淡定地下结论。
现在还想让她死的人,一是阻挠她查真相的人,二是流香阁的人,近来她并未追查陈氏的事,流香阁嫌疑更大。
二当家清楚她的想法,在她身边坐下,提出另一个可能,“也许是对方知道你与流香阁有矛盾,所以借刀杀人,栽赃嫁祸。”
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交给你审吧。”她语气轻松。
“他们已经死了。”
畏罪自杀。乾陵悦能想到结局。
他们正在聊着,旁边阿歌醒来,撑起上半身,看到二当家后眼睛一亮,“二哥。”
“你醒了,感觉如何?”对话中止,二当家走过去,坐在他的床沿,关怀地问着。
“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乾陵悦惊讶地看过去,有几个伤口几乎能看到骨头,他却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果然是个酷小孩。
她扭头,低头看自己的伤口,不知道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这几日让项天礼派人盯着流香阁那边的人,如果这次真是他们的手笔,那背后之人也该有了线索才对。
等见到项天礼问问。
“王爷呢?”她低声问绿竹。
“王爷昨晚回王府了,替您撒谎呢。”她也小声回答。
他竟然会为了自己撒谎,陡然生出一点自豪感,“他怎么说的。”
“说您同意诞下子嗣了。”
……!乾陵悦默默收回方才的得意,如果项天礼在她跟前,她可能会一拳过去。
说曹操,曹操到。
“身体好些了吗?”来人行色匆匆,额头有细密的汗渍,衣服腰带都未扎好,显然是匆匆忙忙换了朝服过来的。
“伤口有点痛。”存了逗他的心思,她捂着伤口,咬牙装着。
旁边的二当家一脸冷漠,绿竹则瞪大眼,一脸蒙圈。
关心则乱的项天礼哪里看得出她的小心思,立刻上前,“哪里痛?需要阆中再开点药吗?”
“哪里都痛。”她咬着下唇,装得十分逼真,在他焦急的神色中哼唧着,“恐怕这身体不适合生孩子了。”
本来还焦头烂额的人瞬间冷静下来,直起身子,沉默地望着她,“你在骗我?”
“谁让你说些有的没的。”她松开捂住伤口的手,理直气壮。
项天礼闻言看向绿竹,后者移开视线,盯着地面。
“伤口不痛了?”尽管有些生气,他仍然耐着性子问。
“哪能痛那么久,现在好点了,”她说着凑到他跟前,“找到人了吗?”
项天礼被她突然凑近的气息撩得呼吸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