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礼沉默转身,司空长婵嘴角微勾,并不在意,款款跟上。
沉浸在她美貌中的乾陵悦忍不住偷偷回头打量。
哇,那个胯,快扭到天上去了;那个腰,有点细啊,是自己的一半儿。
她边说便边与自己对比,越比越自卑。柳榕算什么,就是个妹妹。
“收收你的视线。 ”项天礼无奈提醒。
乾陵悦收起痴女注视,一行人进了主殿落座,早就等候的侧妃们纷纷惊讶地睁大眼,多为惊叹。
唯独杨妃和柳榕眼中多了审视与敌意。
柳榕她还理解,这个杨妃,又是什么东西。
司空长婵端着酒一一敬过,博得一众好感,除了柳榕呛了她一声,被她四两拨千斤地敷衍过去。
最后来到乾陵悦面前。
“我早就听过姐姐大名。”她笑着开口,那声音惹得听的人浑身酥麻,这种魅惑的妖精是真的存在的吗。
“哦?大家都怎么说本宫?”乾陵悦已经受过一波美颜暴击,此刻还算淡定,对她的话更感兴趣。
司空长婵跪坐在她对面,娓娓道来,“大家都说王妃巧言善辩,机敏聪慧,又能体会王爷苦楚,有母仪天下之姿。”
她被夸得十分受用,笑眯眯一边点头一边道,“继续,还有吗?”
“还说您善用医术,救王爷于危难。”司空长婵巧笑嫣然,说话间为两人斟了酒,递到她手中。
乾陵悦从容接过,摆摆手,笑得露出大白牙,“巧言善辩算不上,比较会和王爷抬杠罢了,全靠王爷不计较;至于体会王爷苦楚,”她故意压低声音,“他的苦楚可都是我造成的。”
虽然压低声音,但寂静大殿仍然听得清清楚楚,下人们或惊或疑,只道两人关系真的不错。
项天礼眼角跳了跳,抿了口酒。
“至于医术嘛,托王爷的福,本宫随家母所学的那点医术已经被掏空了。”她无奈地拉长音调,嗔怪地看了座上的王爷一眼,“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得罪人了,去哪儿都有人赶着刺杀他,还连累本宫。”
没料到她会在新妃进府之日大喇喇地说出王爷遇刺的事,在座的人脸色变了变。
唯有话题主人不经意勾起微末的笑意,看来他小瞧了乾陵悦搞事的功力。
司空长婵的话看似赞美实则试探,乾陵悦一一回怼不说,还能反将一军,给她一个下马威。
虽然莽撞了些,但很可爱,也是对司空长婵的一个警告。
“想来是王爷潇洒倜傥,惹了不少嫉妒。”她脸色只僵了一瞬,瞬间恢复笑颜,“看来以后我们姐妹要好好护着王爷了。”
“你加油哦。”乾陵悦朝她眨了下右眼,将锅甩到她背上。
这话似曾相识,项天礼骤然想到昨日他们最后的对话,生出几分无力,打断她们的寒暄,“长婵刚来府中,不熟悉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王爷。”她知趣起身,坐在他右手,笑意不减,越过他对乾陵悦隔空喊话,“王妃姐姐下午可有空闲?”
“没有。”她果断回绝,深得项天礼真传。
气氛一时尴尬。
柳榕蓦地接起话茬,“我可以陪妹妹。”
“那就拜托榕妹妹了。”乾陵悦立刻道谢。
她的小心思她懒得猜,只要不耽误她出门就行。
主殿一时气氛各异。
项天礼不愿多言,也没兴趣参与她们的事,“本王还有政务在身,就到这里吧。”
“是。”
“恭送王爷。”
乾陵悦大步跟上去,笑眯眯地趁机道,“本宫也乏了,你们随意。”
王爷偏头看她一眼,没有强制她留下。
回到流火居,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厚重的衣服以及头饰让她透不过气。
绿竹伺候她换衣服,颇有些担心追问,“万一等下长婵妃来找您,怎么办?”
乾陵悦辅助系衣带的手顿了顿,确实是个问题,那长婵妃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主,看似无锋却更刺人。
“她来了你就说不知道我去哪儿了。”她也不能连累绿竹,“我想散心,你们都不准跟着。”
后半句她故意拔高音量,说给外头的人听。
换好衣服后才走出来,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二当家,努努嘴,“看来你还知道尊重隐私。”
“我没兴趣看你。”他冷嗤一声。
“你还是担心下等会带着我和那么一大包东西怎么才能不被发现吧。”她扫他一眼,到角落提溜着包裹出来。
重量几乎等于一个清瘦的小姑娘。
“权当多带了个你。”他不屑一笑,左手揽着乾陵悦,右手抓着包裹,脚一踏窗台飞出去。
当值的侍卫: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