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乾陵悦无所谓地耸耸肩,心底却划过一丝受伤。
近期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虽然争吵,却也能如朋友般交谈,至少不像刚醒来那两天,项天礼看她的眼神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不过还说不上普通的喜欢就是了。
“若是再有下次,禁足一月。”她的小表情尽数被他收入眼中,无意多言,他简洁吩咐。
乾陵悦闻言瞪大眼,“你凭什么禁我足?”
“凭你是本王的王妃。”
他毫不留念地转身,“哎……”乾陵悦的话堵在喉咙里,眼睁睁看着他带着自己的自由远去。
不能让他进来,那她出去还不行?
她瞄了眼身后不太高的墙体,又看了看人高马大的大力二力,心中有了主意。
两日过去,估摸着二当家手里的药品应当卖完,而且她也需要亲自查看那天救治之人的恢复状况。
“王爷上朝去了吗?”用完早膳,她偷偷问被派出去打探的绿竹。
“嗯,听说今日有大事相商,一时半会回不来。”绿竹小声回禀。
“好。”乾陵悦轻轻点头,招呼大力二力,“前院那张闲置的石桌太碍眼,帮我搬到后院去。”
“是。”大力二力毫无异议,效率极高,按她吩咐搬到后院犄角旮旯里,摆好后出来,随手摘下脑袋上的竹叶。
乾陵悦欣慰颔首,看了眼轻易发现不了的石桌,对自己计划更有把握。
等流火居内众人都去前院,她故意从他们面前晃过,“我有些乏了,想睡一会儿,中午不用叫我。”
“是。”
说完她推门进去,转身迅速关上,换好衣服后带着同样一声素衣的绿竹偷偷从窗子翻出去跑到后院,四下扫视一圈,确认无人注意后溜进小片竹林。
石桌就在角落,她一脚踩上,利落爬上墙,又伸手去拉绿竹。
绿竹没爬过墙,差点直接摔下去。
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子,乾陵悦望了眼墙外,还是有点高,好在来往无人。
她抿抿唇,一眼看到不远处墙边有棵大树,心中一喜,挪过去,攀着树慢慢爬下去。
有前车之鉴,二人此次打扮更加朴素,特意避开寻常官道,循着小路走到东城外。
草屋还是那个草屋,旁边还新建一座草屋。
乾陵悦掩面扶额,好不容易有点钱不能正儿八经做个结实的大房子?光和草屋较劲,稍微风大点就能让所有人风餐露宿。
“你们老大呢?”她随手抓个人询问。
“我们老大已经消失很久了,一直都是二当家管事,我……”那小弟前几日见过她一面,倒还没有忘,哆嗦着解释。
“我就是找二当家。”她无语地打断,莫非他们就是典型的四肢发达大脑简单?
他立刻往里跑,片刻后二当家背手踱出来,“哟,王……”
“我找你有事!”她立刻高声打断他的话,要是二度曝光身份,若东窗事发,项天礼必然难辞其咎。
她的出发点是为他不是害他。
二当家这点智商还是有,知她不愿多谈,住了口,“里面请。”
“这里知道我身份的人有多少?”刚坐下,她迫不及待发问。
“就我一人。”对面的人冷静回答。
“可是那日他找过来的时候这里不止你一人。”见到项天礼的人越多,就越不安全。
二当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还真是对他一往情深。”
乾陵悦满脸问号,不过是寻常关心,怎么就一往情深了?
“那日只有三人见过他,都被我打发去了邻国。”他智商在线,早就替今后的合作扫清障碍,信誓旦旦保证,“你大可放心,在我这里,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合作伙伴。”
那就好。她满意地点头,尽管他这么说,仍然无意久待,将一月量的药品尽数放下,又看了看伤患的情况,确认无误后便打算离开。
“对了,你能换个牢固点的房子吗?”临走时她又看到那俩草屋,实在没忍住,“有几人的病受不得风寒,这屋子实在简陋。”
二当家面色窘迫,恼羞成怒,“要你管。”
“我只是好心建议。”她耸肩,想起更重要的事,“以后等我联系,不要擅自找上门。”
他恍然大悟,“难怪今日主动来寻。”
“屋里的东西能供你一个月,若是提前售光,差人在我院后大叔上挂红绸缎。”偷溜出来一次不会被发现,但总有河边湿鞋时,她冒不起风险。
二当家闻言笑了笑,“王妃可是在暗示我?”
乾陵悦呆滞地盯着他,“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另外,不要叫我王妃。”
“那如何称呼?”
“老板。”她展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