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久就会有侧妃找上绿竹了。
算是诸多坏事中的好消息。
“对了,昨晚流火居有异常吗?”若对方尚未得逞,肯定不会放弃。
师黛一愣,“没有。”
放弃了?还是休整?
问题好多,她有点烦,越发想快点回去,这样就可以摆脱所有的问题。
与此同时,另一边,项天礼处理公务到一般,忽然开口问,“王妃白天学女红学得如何?”
项畏一五一十禀告,虽然为王妃说了不少好话,但男人听完却直接道,“没指望她学什么。”
“那您为何……”项畏说到一半顿住,不可置信地想到一个可能,难道王爷是为了王妃的安危?
担心她出门被人暗害?毕竟上次凶手的事还未查明。
他默默吞了剩下的话,越发搞不懂王爷对王妃的态度。
昨天出乱子后,绿竹再也不敢自作主张,项天礼也忽然忙碌起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偶尔乾陵悦得了空闲想去找找人,观察一下,柳榕就会神出鬼没地在她附近出现,把人带走。
就很气。她默默盘算着,希望药效尽快发挥。
一晃三日过去,这天王爷下朝,刚进王府大门,头一阵眩晕,忍着不适回到主殿,身形晃了晃,晕过去的最后一瞬撑着道,“叫王妃来。”
项畏一惊,忙把人抬到床上,又差人去找王妃。
得到消息的乾陵悦立刻丢下手里歪歪扭扭的鸳鸯,不顾师父和柳榕的诧异,拔腿往王爷寝殿赶。
“王爷如何?”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焦急万分,掩饰愉悦。
“不知,您快去看看。”项畏是真的着急,好好的王爷说晕就晕,还不让太医来看。
她点头抬脚进去,看了要跟进来的绿竹和项畏一眼,道,“你们在外候着。”说完便利落关上门。
终于等到了。她将桌子拖到床边,从袖子里哗哗掏出一堆东西,一样样摆好后开始大事。
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她一个人做几个人的活儿,哪怕速度再快,没个两三个小时恐怕搞不完,还要等各种测试结果。
头一次知道做个基本体检这么麻烦。
外头的项畏和绿竹已经等得焦躁不安,一个时辰后,前者实在忍不住敲敲门,“王妃,王爷情况如何?”
“稍等。”她高声回答。
“王妃, 需要帮忙吗?”绿竹生怕她累着自己。
“不用。”
乾陵悦咬着牙加快速度,又一个时辰过去,终于收尾,她一边等最后一项测试结果,一边往袖子里收拾器械。
外头却又响起一阵急躁的敲门声。
“你们连本宫都敢拦?”柳榕不由分说地斥责,似乎与门口的人推搡起来。
乾陵悦自知无法阻拦,只能加快收拾器械的速度。
“嗙——”门猛地被打开,桌上还有一个听诊器来不及收进去,她情急之下掀开项天礼的被子塞进去。
“乾陵悦,你对王爷做了什么?”柳榕一冲进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高声指责。
“王爷晕倒前托项畏找本宫来,你说本宫做了什么?”她一挑眉,往床边一步,挡住她的视线。
柳榕无论如何都不信,边说边走过去,作势推开她,想要亲自查看项天礼状况。
然而项天礼身上还有她刚刚扎的针眼以及其他痕迹,凑近了还能闻到没有散光的消毒水味道,柳榕若是近看,必然能察觉到不对。
“榕妃。”乾陵悦一个跨步,挡住她的去路,“王爷此刻需要静养,你难道连王爷的安危都不顾吗?”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她接近那张床。
“我就是顾王爷安危,才一定要检查,我可没忘了你不久前给王爷下毒的事。”柳榕故意翻出往事,试图威胁她。
可此乾陵悦非彼乾陵悦,她只冷冷回驳,“那又是谁逼我下毒?柳榕,莫要以为我治不了你,即便我没有当日的证据,但凡我告知王爷实情,以现在我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你猜他会不会信?”
当然不会信。乾陵悦心中相当清楚答案。
但足够唬住以为她得宠的柳榕。
果然,她话音落后,柳榕迟疑一番,最终撂下一句“王爷若是出了事,为你是问”便拂袖离开。
见门重新关上,乾陵悦长舒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现在,该向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状况了吧。”项天礼幽幽的声音在她身后陡然响起。
她心脏一紧,丢了一秒呼吸,充分发挥瞎编乱造的能力,试图给出一个合适的解释。
“王妃?”男人低声的催促默默传来。
被抓包的人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转过身,讪笑着,“我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