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子惊得虹膜收缩,片刻后稳住,“奴才不敬,望王妃赎罪。”
言语中却满是调侃,无半分悔意。
乾陵悦眼神一暗,她不与柳榕纠缠,不代表会任由她欺负到自己头上,如今她的狗都敢上门来吠,可见柳榕这人多么不知好歹。
“赎罪?”她冷笑,居高临下,“来见本宫,未经通告硬闯在先,见面未行跪拜之礼在后,言语之间还有威胁责怪之意,赎罪二字就能轻巧揭过?”
大胖子万万没想到往日对她回避忍让的王妃会突然发难,发憷之余强撑着,“王妃若是在意,奴才请榕妃说几句好话。”
哼,果不其然还是要搬出主子。
难怪原主会挑柴房那边的人辱骂出气,并非空穴来风。
“都说狗仗人势,原来榕妃的手都伸到本宫寝殿了,不然你为何到现在还不下跪?”手撕贱婢,她虽然没有经验,但好在业余消遣看得足够多,不用管说的有没有道理,反正挺直腰板,自信一点,罚就对了。
大胖子脸彻底僵住,腿打着颤,但没有要跪的意思。
“大力。”她高声唤道,魁梧男子随后走出,“罚这贱婢二十大板。”
“是。”
大胖子虽然胖,但力气和大力天差地别,几乎没怎么挣扎就被他带走,嘴里不忘的撕破脸皮嚷嚷,“若是榕妃知道,定饶不了你!”
她翻个白眼,无所谓。
项天礼现在绝不会动她,她有他想知道的东西,和母亲交流后她更加肯定。
她身上的伤不过是他放纵柳榕,而原主又弱于开口造成的。
目送大胖子一瘸一拐骂骂咧咧地离开,绿竹满脸担忧,小跑到乾陵悦身边,“王妃,这样真的好吗?榕妃她……”
“让她来找我。”她淡淡回答,心生一计。
上次给绿竹的祛疤膏她自己也有在用,锁骨上的伤痕已经淡去不少,第一桶金就从柳榕开始吧。
将衣柜翻了个遍,才找到一件稍微暴露肩颈的衣服,换上后她对着磨光了不少的铜镜扯了半天,顺利露出半个肩。
绿竹眼睛半耷拉着站在门口,看了半天才犹豫地提醒,“王妃,等下是榕妃来,不是王爷……”
“我知道。”她埋头固定好两边衣角,对着镜子又确认一遍,满意地摸摸自己的一字型锁骨,白皙的肩窝在胭脂色衣边的衬托下格外诱人。
好看。
绿竹默默闭嘴,往日只有听说王爷要来,她才会穿上这件衣服,某种程度上算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