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难道是明知故犯,违背家规吗?”他眯起眼,语气中有难掩的调侃。
乾陵悦硬着头皮站起身,同手同脚地往外走,“走吧。”
在她身后的项天礼看到她笨拙紧张的模样,有些好笑。
托人少的福,将老嬷嬷打发去睡觉,给剩下两个男丁派发打扫任务后,就只剩绿竹随侍左右。
项天礼和乾陵悦双双走近偏厅,本该侍奉的绿竹眼神在王爷王妃之间打量一番,突然“哎哟”一声,面对乾陵悦关怀的目光,忙摆手,“我肚子有点痛,可能是晚上吃坏肚子了……”
说完还对她眨了眨眼。
乾陵悦无语地顿住,想都没想,“我给你开点药,等着。”
“王妃……”绿竹没叫住她。
片刻后,乾陵悦拿了一板药片递给她,“一次两片,一日三餐。”
“好的。”绿竹苦不堪言,只能接过药。
项天礼偏头看向她的药,与常见的不同,工艺似乎并非府内能做出的,因此等绿竹收好药片后漫不经心地问道,“这药倒不常见。”
被问的人一愣,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辩驳道,“世间并非所有医师都同样治病。”
“哦?”他本可以继续追问,视线在她身上一转,收回话头。
直接逼问她肯定不会回答,他已经吃了几次闭门羹了,计划委婉试探她的目的。
“嗯。”乾陵悦垂下头,掩饰心虚。
“既然绿竹身体不适,就先下去休息吧。”沉默中项天礼开口吩咐。
原以为让二人独处无望的绿竹眼睛一亮,不等乾陵悦挽留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开。
乾陵悦内心叹口气,给她开药就是为了让她留在这里。
项天礼在想什么?不是讨厌她讨厌得要死吗?
“王爷,您不怕我脏了您的身子吗?”她压着眉眼。
“是王妃说清池那晚后便前嫌尽释,你是本王的王妃,自然不能再像先前那般对你。”他怎么说都有理,引得乾陵悦咬牙切齿。
两人静默一时,仍然是项天礼率先打破沉默,“难道王妃要本王自行宽衣?”
乾陵悦闷不做声地凑上去,手下毫无轻重地给他解衣,他低头看着像在发泄脾气的人,眉头一沉,半晌后道,“你若是告诉本王骤然改变的原因,本王便赐你休书。”
傻子都能看出她前后性格的变化。
她手一顿,死而复生算原因吗?若说实话,只怕伴随休书而来的是牢狱之灾,搞不好被安上“妖女”的名义处死。
可不说实情,她实在无法圆谎。
还以为他被自己糊弄过去,没想到他一直暗暗寻找机会,今日答应所谓单双日子,怕也是为了试探她。
只是以他谨小慎微的性格,应当不会如此鲁莽询问。
的确不会,项天礼只是看不惯她与自己相处时的不悦,既然两相生厌,不如坦白一些,便临时决定单刀直入,尽早结束。
“我若说没有缘由,王爷可信?”
从项天礼反馈的眼神来看,她问了一句废话。
乾陵悦深吸一口气,只好搬出那个理由了,对不起了男神!
“我已倾心南王,不愿让王爷蒙羞。”她心一横,十分坚决。
屋内气氛陡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