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萧绝被一个人落在了屋里,脸色略有几分阴沉之色。
白凤篌拿起茶壶,给萧绝斟了一杯。
看着茶水满盈,萧绝的目光缓缓上移到她脸上。
白凤篌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心烦时饮茶,静心。”
这一句话,她还给了他。
萧绝勾起唇,起身道:“谢过凤女。”然那杯茶,却未语。
白凤篌看着萧绝离开的背影,眸光平静的看不出一点变化。
“你们也出去吧,我需要休息。”
白凤吟和淼淼面面相觑,也未再留着,临走时替她将门给带上了。
白凤篌在位置上孤坐了一会儿,她慢慢站起身,拿起萧绝方才用过的茶杯。
小心翼翼,如获珍宝一般,将里面的茶水一口又一口,缓缓饮下。
出了凤栖梧。
大帝爷一脸阴沉的走入林荫间,边上忽然窜出来一个身影,直接往他身上一扑。
萧绝不闪不避,也没有抵抗的意思。
一个小身板直接就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了。
“哎哟,我家老白脸演技不错嘛,这波配合的妙啊。”青衣一阵挤眉弄眼。
墨池也从另一侧走了出来,“就说这老白脸阴险狡诈,铁定早就看出不对劲了。”
萧绝冷冷睨了他一眼,低头刮了下自家小媳妇儿的鼻子。
青衣进门那会儿他还真有几分担心。
结果这小麻烦精倒是沉得住气,按照她过去的脾气,没准直接就开撕了。
“先回万骨枯吧。”墨池开口道。
有些话不适合在这外面说。
到了万骨枯,青衣他们直接进了血池下面的密室。
几重结界落下,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青衣最先开口,“刚那婆娘,是鹤梳?”
“是。”萧绝抬起眸,声音笃定。
青衣倒没曾想他回答的这般肯定,“你先前给她诊治,瞧出什么来了?”
“伤势严重,妖元涣散,某人下手够狠。”
墨池嗤了一声,“没直接弄死她都是我善良。”
“那白凤篌若真是鹤梳假扮的,那先前你是怎么把她打回真身,拔了其凤凰毛的?”
“可若她是夺了白凤篌的真身,那这凤凰羽又为何是假的呢?”
“若只是以神纹之力,靠法术蒙蔽咱们的眼。凤凰羽为假,这么大一个破绽,她又为何会疏漏?”
青衣不疾不徐的推敲着,脸上满是冷笑。
“鹤梳那老娘皮,应该没这么蠢吧?”
“能玩那么大一场算计,自然不该留下这么多破绽。”墨池冷嗤着,“不必多想,那老娘皮又在耍阴谋。”
“狡兔三窟。”萧绝淡淡道。
青衣指骨轻敲着,“这一场戏,谁耍谁还真不一定。”
虽然恨不能立刻将那厮给弄死,但云朝那边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行。
“我和墨池先走,她没有借机勾引你什么的?”青衣挑眉看向萧绝。
萧绝挑眉看着她,这节骨眼还记得问这事儿,不亏是他家媳妇儿。
“装的极像样,仿佛就是白凤篌本人。”
“倒是说了一句挑拨之语,若不细品,倒还觉不出味儿。”
青衣啧啧了两声,忽然看向墨池,摸起了下巴。
“看样子……你那狗血的主意,没准还真能搞一搞!”
呵,此番究竟是谁在算计谁,还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