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似笑非笑道:“那你拘走她的魄,是帮成王妃出气?怎生又是帮那云奕欢的忙了?”
黄泉撇嘴道:“那小丫头自个儿坏事干多了遭报应,蜕鳞之期提前,体内妖性失控,我拘了她的七魄是让她没了妖力,不能伤人罢了。”
“那送她去东极观呢?”
“也是我施法蛊惑了蔷影的心神,让她下的命令。”黄泉一脸坦然道:
“那小丫头妖性太重,被我收了七魄还是不安分,倒不如让她去那东极观里吃吃苦头。”
青衣瞅着他,眼神宛如在瞅着一个智障。
“你离开阴司的这一年半载,是不是除了跟在人有夫之妇后面,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黄泉那脸上分明写着‘你怎么知道’几个大字。
肥猫都有些看不过眼了,爪子捂脸道:“那西王母与永生教之间有勾结,东极那小狗手下的这些菜鸡们会与永生教没有联系?”
“你那脑壳真的是……”
黄泉的表情一下变得极其微妙。
甚至是……慌乱。
青衣眯眼瞅着他,沉声问道:“你慌什么?”
“我没有。”黄泉强自镇定。
青衣步步紧逼,“你从云奕欢身上勾来的魄呢?”
黄泉笑比哭还难看了:“被……被抢走了……”
青衣就知道,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你个猪!”
“现在开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把发生的一切都给老娘交代清楚!”
黄泉哪敢再隐瞒,老老实实的把之前的事儿给交代了。
在青衣他们来南越之前,永生教的那群苍蝇就找上门来。
不过黄泉怂虽怂,但憨中带精,并没暴露自己看上了人家媳妇儿的事儿,几次将永生教的苍蝇给轰走。
那群人一直躲在暗处寻找着机会。
直到云奕欢体内妖性作乱,黄泉怕她受妖性控制出手伤人,便拘了她的七魄,结果永生教的人忽然猫出来,将七魄给夺走了。
并以此威胁,让黄泉跟他们走,否则便将云奕欢的七魄炼为邪物。
黄泉大爷给他们一对白眼哦。
直接大手一挥,拿走拿走!
永生教的人当他是在强装不在乎,留下了一月为期,这才离开。
再然后,青衣他们便来了。
“所以那群憨批误以为,你留在成王府是为了云奕欢,才从你手上夺走她的七魄?”
黄泉撇嘴哼了哼,“大概是吧。”
青衣不说话了,走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
一声长叹:“永生教这回派来的是猪吗?”
她很失望啊。
你说你来都来了,咋不手段强硬点呢?
把这怂包的心头好给直接绑了多好?
老娘这一路游山玩水给了你们那么多发光发热的时间,结果一来,你们就给我看这?
黄泉一脸纳闷的看着她,永生教没有得逞不是好事儿吗?您老人家何故还露出失望之色呢?
“云奕欢的七魄在永生教手中,你准备怎么搞?”
“不搞。”黄泉又变回那副死猪样,眼神贼嗖嗖的往青衣身上瞄,“陛下你不是来了嘛,这种麻烦事儿当然得你出面了……”
青衣暴起冲过去又是一轮崭新毒打。
“本座是你娘还是你爹,还得替你个怂瓜蛋蛋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