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金小小慢慢说道:“我这辈子,从不做没有把握的生意,我自己若没有想好,我也不会轻易出手去做一件事情。”
“与你这件事情也一样,我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去见你的,便是你当时不会理我,一路往北,我也会追你往汾阳去,等你理我为止。”
江承庆的心砰砰砰乱跳,心里下意识期待她接下去的话。
金小小淡笑道:“我依恋你,我自己清楚明白的知道,我决定了的事情,也不会反悔。”
“好、好!”江承庆脱口而出,一时间激动又高兴,脑子里面一顿乱七八糟的思绪乱飞,反倒词穷。
金小小噗嗤一声笑,拇指摩挲着他掌心的细茧,说道:“好呀,我记着了,现在我有点饿,你去小花厅等我会儿,陪我吃饭。”
“好的。”江承庆重重点头。
……
金小小将事情与父亲认真说了。
这一次,她是想的清清楚楚,不会退缩。
但江承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先前金小小忽冷忽热的次数太多,虽然现在金小小保证了许多次,说了许多话,但他依然并不安心,很坚持要快些成亲。
金小小有些无奈,但她的年龄的确不小了,快些成亲也是应当的。
成亲的事宜便被提上日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江楼月很操心这事儿,也很快给汾阳那边去了书信,收到回信是半个月之后,江震一封亲笔,江护一封亲笔。
江震的意思是,要等着他们到卞南来再办,要好好办。
江护的意思却是,快些办,办完让江承庆启程入京去——江护也要入京处置一些事情,可能要在京中停留几年,到了京中再让江承庆夫妇拜见家翁就是,不要来来回回在路上耽搁时间。
江楼月看着两封信有些无奈:“你说我现在是照着我爹的意思,还是照着护叔叔的意思呢?”
两个人意见不统一啊。
谢尧笑道:“毕竟承庆是护叔叔的儿子,或许该照着护叔叔的心思?”
顿了顿,谢尧又说:“不然,你问问他自己的意思,是等几个月,到了过年的时候,侯爷和护将军一起到此处再成亲,还是现在就成。”
江楼月没说话。
这哪里需要问?
承庆急得很。
江楼月思忖了一下,有道是夜长梦多,他着急也是能理解,便按照江护的意思加快准备进程。
八月初八是难得的黄道吉日,也是选定成亲的日子。
拜堂的地方就在金家。
江承庆手握红绸,另外一端握在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手上,铜锣鼓乐的声音连连作响,在他耳中却是嗡嗡一片。
他便是连拜堂都用眼尾的余光盯着身旁穿着大红喜服的曼妙人影。
送入洞房那一声喊出来之后,他咧嘴拉着新娘子往里走。
几个军中兄弟在后面打趣:“你可别进去就不出来了,我们等你喝酒呢!”
“就是啊,拜个堂,眼睛恨不得缠人身上去,出息,快点快点,要是不来,我们可要去闹一闹的!”
“……”江承庆回头瞪了那些人一眼,“喝不死你们,给我等着!”
喜帕下,金小小轻声笑了一下。
江承庆就这么带着她进到了早布置好的新房里面去,扶着她走:“小心,前面有桌子,凳子,别撞到了。”
“我没事,你去前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