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坎儿?”
“还是为了当初醉酒和南宫奇发生的那件事情?”
或许醉酒失身的确是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但金小小都接受了孩子,为什么会觉得醉酒失身是过不去的坎儿?
“……”
谢尧沉默良久,说:“或许,这过不去的坎儿,便是和南宫奇有关?”
“嗯?”江楼月看着他:“怎么这么说?”
“相处了这一段时间,你也算是了解金姑娘,她的性子,宁折不弯的,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若是因为醉酒失身那件事情恨上了南宫奇,有的是办法折腾南宫奇,九宫的能耐,就算不足以让南宫奇生不如死,也能让他十分难受。”
“可是金姑娘自始至终没对南宫奇动过手。”
“……”江楼月皱眉:“我没明白,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谢尧沉吟着说道:“有没有可能,金姑娘心里喜欢南宫奇,但是又别扭——”
“……”
江楼月无言地看着他,“金小小喜欢南宫奇?!”
“南宫奇的私生活混乱。”
“贡城处在边境,和外面的很多异族都有生意往来,互赠女奴的事情每日都在发生,金姑娘还曾对这件事情嗤之以鼻。”
“还有,南宫奇对对手下手太狠,金姑娘也一直说,他太过毒辣。”
“贡城老城主的死,我是与你说过的。”
“诸多事情,都让金姑娘这些年对南宫奇非常的讨厌,和南宫奇做生意,其实也是忍着恶心和他周旋。”
谢尧慢慢问道:“你试着想想,忽然有一日,她发现自己对很讨厌很恶心的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她该是个什么心情?!”
“……”
江楼月再次无言,“他那么让人讨厌,让人恶心,哪个女人会喜欢他?!”
就谢尧说的这些,似乎……是个女人都不可能喜欢上南宫奇。
而且就这两次见过南宫奇的情况来看,南宫奇这人着实是很讨人厌。
谢尧笑笑:“说不准,她在应对南宫奇的过程中,一边讨厌,一边为了方便谈成生意,又揣摩他的喜好,然后在这种慢慢接触的过程中,自己都没意识到,讨厌变了质。”
“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呢。”
“你这说法,虽然模棱两可的,但是好像也有点道理嗳……”江楼月摸着下巴,说道:“如果喜欢上了自己恶心讨厌的人,那的确是件高兴不起来的事情。”
光是自己为难自己,就够难受。
“哎——”江楼月忽然大叹了口气,“那这件事情总之还是要金小小和南宫奇两人自己解决才是。”
“可现在南宫奇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南宫奇么……”谢尧有些无奈地说道:“金伯现在铆足了劲儿对付南宫奇呢,南宫奇贡城的事情都处理不清楚了。”
“金伯还在卞南各处撒网,只要南宫奇一入卞南,死路一条。”
“……”江楼月喃喃说道:“那听起来南宫奇也很难。”
“这件事情还有出路吗?”
谢尧笑道:“南宫奇那个人,有九条命,贡城城主自小折磨他都没死,还能逆风扶摇直上夺得城主之位。”
“应对金伯,应当也能游刃有余。”
“他如果真的有心,就会在事情稳妥一些之后,前来见金姑娘吧。”
“是吗?”
江楼月看了他一眼,“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知道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