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揍人。
但她不能,她还得等这老头给谢尧治病。
“可以。”她深吸口气,起身说:“我这就去买,莫言莫宇,你们照看好公子。”
说着,江楼月回身看向千机老人笑道:“我想,您还是很看重那荷包的,若想要回去,最好别耍花样。”
千机老人的回应是,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江楼月一眼。
江楼月下了山,到了最近的城镇里,只在街边买了十斤高粱,五只一百文的烧鸡,又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山,就见千机老人四仰八叉的躺在三清大殿里睡觉,莫言和莫宇已经整理了一张干净的木板床,谢尧正躺在床上,盖着轻薄的披风。
江楼月把酒和烧鸡交给莫言。
莫言又快步去三清大殿将千机老人叫醒。
“唔、烧鸡!”
不过莫言刚进去,千机老人就翻身而起,一把抢过莫言手里的烧鸡啃了起来,简直是毫无形象可言。
江楼月帮谢尧顺了顺鬓间的碎发,又取了水,给谢尧喂了一些,放谢尧躺回原处去,才起身走向千机老人。此时千机老人已经吃饱喝足,脸泛红光。
江楼月耐着性子问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现在总能治病了吧?”
“喏。”老头从怀里掏出个青瓷罐子,随手朝着江楼月丢过来,“这是救命的丹药。”
“当真?”江楼月狐疑地问。
千机老人说:“我骗你干什么,爱信不信。”
“……”江楼月默了默,走到谢尧身边,将瓶子打开一看,里面有三粒药,她实在是不太信这个稀奇古怪的千机老人,但又不能不信。
她犹豫片刻,倒下其中一颗交给莫宇:“去让宋先生看看。”
“是。”
莫宇很快离开了。
三清殿里的千机老人打着哈欠,“什么先生啊,带着高人还找我做什么?”
江楼月懒得理他。
莫宇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对江楼月摇头,低声说:“宋先生说,这药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瞧着药材用的十分普通,但可以确定的是没毒性,应当不会对公子的身体造成什么损伤,但若说有效果,他又不能确定。”
江楼月皱眉,思忖半晌,拿了其中一颗自己吃下,等了一阵子,只觉得腹部有些发热,周身一切如常,这才拿了另外一颗给谢尧服下。
三清殿里,千机老人冷笑了一声,“这年轻人奇也怪哉,都不信老夫,还来找老夫做什么?”
“……”江楼月想说,你这么胡闹,谁敢信你?
千机老人又说:“你们不是有个什么先生吗?去找来,给这后生扎扎针,把那药效催化了。”
宋先生年迈体弱,哪里禁得住那吊桥?自然是过不来的。
江楼月说道:“哪几个脉位,告诉我,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