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月笑着,给两个丫头一人一张百两的银票,说:“好了,我都要累死了,可没功夫再和你们俩唠,快去休息,要是实在睡不着,就和其余人玩儿去吧,今天你们不必管我。”
等两个丫头出去,江楼月踢了靴子躺回床榻上,却实在是睡不着,辗转反侧了一会儿,忽然坐起身来,“宫五?”
“怎么了小姐?”宫五此时正坐在兰月阁外面的廊上。
江楼月问:“殿下这两日在干什么?”
“在府上。”宫五说罢,良久又补充了一句:“也没出门。”
江楼月忽然有点好奇,他一向深居简出,会怎么过年?守岁吗?想到这儿,江楼月便有些坐不住了,撩起被子被衣服穿好,出了门。
“走,去王府瞧瞧。”江楼月丢下一句话就下了楼。
宫五赶紧跟上去。
两人出来的时候,正好是子时,年节下京城热闹非凡,有耍把戏的,舞龙舞狮的,大街上也是人挤人,这些热闹喧嚣却一点也没影响到江楼月,她从其中过,一点没有留恋,甚至没怎么驻足。
过年?
太久没过过了,早也没了什么感觉。
到了宸王府的角门前,两人被迎了进去,虽说王府装点的热闹,但整个府上气氛还是寂静而萧索。
一路到了月华阁前,莫言和莫宇两兄弟看到江楼月着实愣了一下,“郡主——”这大过年的,还是大半夜,江楼月怎么过来了?
江楼月打了个安静的手势,指了指楼上:“殿下呢?”
“刚才还亮着灯呢……”莫言低声回了一句。
江楼月点点头,迈步上了楼,轻手轻脚的将门打开,只觉屋内一股暖气扑面而来,江楼月在门前停了停,把身上的斗篷拆下来丢在一边,正打算站会儿才朝里走,里面却传来谢尧低沉的声音:“站那儿做什么?”
“……”江楼月默了默,“以为你睡着了呢。”怕自己这一身冷气带到屋内,冷着他。
谢尧从屏风后走出来。
他此时只穿着一身紫色束腰的深服,瞧着倒不像是睡下的样子,到了近前,他不客气的用扇柄在江楼月额头敲了一下:“小没良心的,还说两府离得不远,随时可以见面,结果呢?回去便没了音讯,一个消息都没传过来。”
那一下不轻不重,不疼。
江楼月却摸着被敲的地方,哑然失笑。
谢尧挑眉:“笑什么?”
“你行不行,我前天做梦你就这么敲了我一下。”江楼月揉了揉额头,“敲得还挺狠,疼的厉害呢。”
“……”谢尧默了默,“我为什么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