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死了，最好。。。。。。
现在连呼吸都会痛，勉强睁开眸子，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亡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床上的被褥已经被换过了。
唯独他，还是这副狼狈的样子躺在这里。
不会有任何人给他怜惜，他就是一个不被人需要的存在！
就算是亡夜，需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可以发泄的床奴，而不是他小凌！
清楚地知道了这一点之后就可以看开了，最初只是替身，现在连替身都不是了。还有什么理由留下吗？
可是离开，又能去哪里？
现在，他还能离开吗？
看着脖子上的锁链，小凌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现在连离开都是一种奢望了呢。
现在想想的话，当时在人间，被亡夜丢开的那一刻不就是可以离开的吗，为什么要回去？
是留恋亡夜那个温暖宽广的怀抱吗？还是只是仅仅为了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小凌不去想，因为就算得到了答案，现在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趴在地板上，小心的挪动着双腿，地板上还残留着浊白的液体，就像是一个个印章一样嘲笑着此刻的小凌。
现在他连伸手去擦擦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然后不断地回想着自己十九年来的每一天。
听人说，人死的时候死神会把你的记忆拿出来播放一遍，然后来判断你是下地狱还是上天堂。
自己这十九年来不曾有过一天的好日子，就算是那几日被亡夜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也不过是过眼烟云，最终还是回到了最初的起点。那么自己还能上天堂吗？
他只是自嘲的笑了笑，天堂吗？
天堂里面有幸福吗？
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他这样的人，就算是上了天堂，也注定得不到幸福！
哗啦——
战靴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凌立刻蜷缩起了身体，惊慌地看着门外，果然，亡夜火红的战靴出现在视线里，看到这战靴，小凌微微的低下头，强迫自己微微的跪好，等待着亡夜过来。
曾经，亡夜迫使他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他可以幻想的时候了！
现实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只不过是亡夜的奴隶！
“呵呵，看来你还挺有毅力的。怎么？昨天我还没有喂饱你吗？这么早就醒了？”
亡夜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凌，看着小凌毫无反应的模样，亡夜就心中忿怒。
一脚踢开了小凌的身体，走到小凌的身后去，在墙壁上打开了一个魔法阵，阵法的后面有一条冰冷的小溪在缓缓的流淌着。
“去把自己洗干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算是丢出去也没人敢碰你，下贱的东西！”
第八十二章彻骨凉意
亡夜的话语好像来自幽深的修罗地狱，小凌的身体一个哆嗦，然后默默的转过头去看着亡夜打开的魔法阵。那里怪石嶙峋，周边还有一些野兽的骨头，但是河水还算清澈。
蜷缩着身体，小凌尽可能佝偻着身子匍匐的爬过去。
现在他根本没有一丝力气站起来，更何况在亡夜的面前，他根本不敢站起来！
刚才亡夜那一脚踢过来，现在胸口还在隐隐作痛，虚弱的身体更是毫无力气。
双手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可以挪动，双腿动一动都会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连呼吸都要小心，不然就会牵动身上的伤口，一些地方还在渗血，殷洪的身体泛着诱人的色泽。
亡夜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凌慢慢地爬过去。在他的眼中，这一切，都是小凌应得的！
勉强爬到了外面来，小凌稍稍松了口气，也不敢停留，也不敢回头，向着河岸边慢慢地蠕动着。
河水是彻骨的凉，当手指触碰到水面的时候就感觉整个人似乎都到了冬天。
这里根本没有季节之分，不会下雪，也不会有阳光，万物就这样毫无意义的生长着，冥界一直都是如此的死气沉沉。
虽然河水彻骨，但是小凌还是忍着疼痛将双腿伸到了河里面去，这彻骨的凉意让小凌好怀念当初在小木屋的时候，那清澈的河水，那么的温暖！
一只手撑着额头就这样看着小凌在洗浴，那瘦弱的身子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但是那个小人儿却连一个回头都没有，哪怕他回过头来哀求一下，也许自己也会放过他。
真的会放过他吗？
意识到这个问题，亡夜原本玩味的眼神变得有些严肃了，就这样赤裸裸的看着小凌凌弱的身体，仔细的考量起了这个问题。
如果小人儿回头，哪怕只是眼神哀求，自己会放过他吗？
亡夜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也许自己会心软放过他，也许想到那些因为青芒战亡的将士们就会狠下心来，总之有太多的也许，他们之间，已经不存在这些也许了?????
当整个身体都进入水中的时候，小凌的神经完全的绷直了，身体麻木的已经感觉不到多少疼痛，但是却依然坚持着在亡夜的注视下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全部擦洗了一下，就连下面也都是相当痛苦的熬了下来，当他勉强从河水里面爬出来的时候，身体通红，哆嗦的根本无法挪动。
浑身都在痛，手指已经感觉不到彻骨的凉意，有的只是微微的胀麻，有时候小凌都会想，自己要到什么程度，亡夜才会厌弃呢？
现在的他，已经接近于残疾了吧！
心里在滴血，却依然坚持着蹒跚来到了亡夜的寝殿里面，跪在自己最初休息的地方，小凌低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这样贴在脸颊上，让人很不舒服，冰凉的水还会流下来，这一切的一切，只因来了亡夜的“性”趣昂让！
迈步来到小凌的身边，微微蹲下身体，粗鲁的抓住小凌的下颚，看着小凌脸上的绯红，亡夜残忍的笑了——
“就算你这个样子，也不会得到我的一份同情！”
吼了一句之后，将小凌整个身体拎了起来，丢在了床上。发出了很浑厚的普通的声音。
小凌咬着牙，忍受不断叠加的痛苦，恐惧的看着亡夜的战靴在慢慢地靠近过来。
当亡夜靠近的时候，身上的战袍就在意念的驱使下消失不见，露出了精壮的身体。
压在小凌的身体上，不顾那些发炎的伤口，一把抓住小凌的腰，趁着微微的凉意，亡夜的硕大一挺而进，虽然小凌咬着唇，却依然从鼻息里面发出了痛苦的闷哼。
亡夜根本不会顾及小凌感受如何，现在他只想要发泄！
身下的人背叛了他，被这样对待就是应该的——
这个念头一直牢牢占据着亡夜的脑子，疯狂的抽插让小凌很快陷入了昏迷当中。但是这样亡夜依然不曾放过他，抓着他的身体强迫他跟着自己的动作律动。
摇晃的身体只要亡夜松开手，就会立刻倒下去。身上的伤口不断的增加，渗血的地方越发的严重。
发泄过后，亡夜松开手，将小凌的身体随意的丢在床的边缘，只要轻轻一用力，就可以将他推下去。
虽然这样想过，但是看到小凌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亡夜的心却又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最后靠在床头不去看他。
小凌在哭，在流泪，昏睡中的他展露了在人前绝对不会漏出来的一面，懦弱，无助，痛苦????
“不要，伤害我?????我错了?????我再也不干了。。。。。。别打我?????别伤害我。。。。。。?”
昏睡中的小凌不断地重复着几句话，脸上全都是湿漉漉的，分不出来是汗水还是泪水，眼角通红，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身体无意识地保持着蜷缩着的模样，好像害怕会挨打的样子！
还记得以前，小人儿也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吗？
想到以前，小人儿那清澈的眸子，不争不闹的性格，沉默的承受着一切，就算是被当做替身来，被自己压在身下，不曾哀求过什么，迷糊的时候就会这样，不断地重复着不要伤害我。
那个时候，小人儿看到自己都会害怕，自己用了多久的时间才让小人儿习惯自己在他身边？
可现在，是自己把一切都拉扯回到了起点，小人儿还是那个小人儿，看到自己就会恐惧的小家伙，只是现在，自己却变得这么残忍了，对他?????
“如果，你说不是你，哪怕只是一句，我也相信，为什么不辩解？还是说，你真的做过?????”
抚摸着小人儿的身体，亡夜在轻轻自语，突然注意到自己在做什么，猛然的缩回了手，但是那手却不争气的在留恋着小人儿身上的温度。
淡淡的冷????
就好像刚刚从冬天里面走出来的一样，还有那脸庞上的泪水，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手指已经替他轻轻的擦掉了?????
第八十三章朱雀求情
看着自己的手指，亡夜懊悔的收回来，抚摸了一下自己曾经的伤口，告诉自己不能再怜惜小凌，不然只会陷得更深。
不顾小凌蜷缩的身体，亡夜离开了寝宫，一个人在小凌曾经呆过的小木屋前面喝着闷酒。
一夜，小凌就是这样熬过来的。当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晌午，见屋子里没人，马上挪动着残破的身体下床去，心里感激着亡夜没有把他踹下床。
前些日子小家伙想要溜进来看看小凌，结果被亡夜抓个正着，现在被亡夜关在另一间屋子里出不来。
小凌又剩下孤单一个人，蜷缩着身体坐在那冰冷的地板上，看着周围冰冷的墙壁，默默地低下头。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也许会一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天，也许哪一天亡夜腻了就会把它丢给别人，就好像是朱雀将军！
想到朱雀将军，小凌的脸上划过一丝笑意，当初那位有些笨拙的将军还对他说会好好保护他的。没想到，现在已经是连见面都困难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凌感觉有人过来了，马上将自己的身体蜷缩的更小了，每当亡夜回来的时候，对他来说就是要受折磨的时候了。
不过这走进来的步伐有些不对，小凌偷偷的看着走进来的战靴，那不是亡夜的战靴！
当朱雀出现在小凌面前的时候，连朱雀都震惊了。
前些日子他曾哀求亡夜想要看看小凌，却被亡夜无情的拒绝了。这更让朱雀心中担忧，前些天偶然听到那些侍女正在议论小凌，尤其是说道小凌那床奴一般的生活，更是让朱雀心如刀割。这次趁着亡夜宿醉在其他的地方，立刻偷偷的过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了眼前这般场景。
这是一张陌生的脸孔，但是朱雀依然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小凌。
小凌赤裸着身体瑟缩在地板上，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格外的碍眼，身上更是小伤口嶙峋，更让朱雀难以接手的是小凌脖子上那一串铁链，哗啦哗啦好像是一阵嘲笑一样看着朱雀！
“小凌？”
朱雀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着。小凌只是看着朱雀，然后勉强的露出笑容，唤了一声将军。
这一声将军干涩的好像快要没有了生气，整个人好像是飘零的落叶顺着河流漂流，等着那一天，完全的沉入水底，再也不会飘起来！
朱雀的双眼红了，马上冲过来轻轻抓住小凌的肩膀，诉说着这几日自己听到的事情，并且不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能快些过来，你就不用这般受折磨了！”
小凌只是淡然的笑着，似乎身上的伤痛都不疼了。
看着小凌脖子上的锁链，朱雀拿在手里，不敢相信的问：“这是，王上的意思？”
小凌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锁链，没有说话，只是淡然的笑着，然后很感激的看着朱雀。没想到，在他这个样子的时候，还有个人愿意冒着危险过来看他！
“将军快些离开吧，王上马上就要回来了！奴才，奴才不想连累将军。”
开口劝着朱雀快些离开。但是看到小凌这个样子的朱雀如何肯离开，抓住那铁链就要挣开，看到这里小凌科室心惊胆颤，自己受些折磨就算了，绝对不能牵连朱雀。
“将军你快离开吧，不要在乎奴才了，奴才不值得将军这样，若是被王上发现了，奴才担不起。”
虽然小凌这般劝阻，但是朱雀根本不放在心上，自己心爱的人居然被亡夜当作奴隶一样拴在床头！
那天的事小凌到底是什么情况根本没有确认过，为什么王上却要执意如此对待小凌？
那些天的恩爱都是假的吗？如果是，为什么不将小凌丢开？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王上竟到如此折磨？
朱雀在悔恨，如果当初自己能留下小凌的话，今天就不会发生这些情况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绝对不能让小凌继续留在这里，这样下去小凌早晚会死的！
这事朱雀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尽管如此，手里的锁链就是如论如何都挣不断，小凌已经焦急的开始掉泪，跪下来求着朱雀快点离开！
但就是如此，朱雀才更加不能离开，错过了这次机会，按照亡夜的个性，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近小凌了！
呛得一声拔出了自己的佩剑，那是跟着他出生入死几千年的佩剑，削铁如泥，就算是亡夜的锁链，也绝对难不住这把剑！
只听呛的一声，朱雀砍断了这结实的锁链，与此同时，在某个小屋子前宿醉的亡夜猛然睁开眸子，那是他的发丝，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他是可以感觉到的。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敢冒大不讳释放那个奴隶！
猛然站起来，瞄了一眼自己寝宫的方向，然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不顾小凌的哀求，朱雀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包裹住小凌的身体，然后一路狂奔，带着小凌来到了一个非常荒芜的地方。他要在亡夜还没有赶到之前，在无人的地方，强行打开魔法阵，送小凌回去。至于自己，朱雀根本没有想过那么多，现在能让小凌平安的离开是朱雀最大的心愿，哪怕最后，自己也死在亡夜的剑侠，也在所不惜！
虽然朱雀已经尽可能的选择无人的地方，但是依然被亡夜追上，当一条火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朱雀面前的时候，朱雀知道，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去！
小凌更是紧张的抓住朱雀的披风，他知道，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得到亡夜的谅解。他最后可以留下来的理由，也被扼杀了！
“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到我的寝宫救人？朱雀，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才是这冥界的王！怎么处置这个奴才是我的权利，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亡夜的声音冰冷无情，带着一丝警告，眼神却阴狠的落在了小凌的身上。此刻那小人儿躲在朱雀的怀里瑟缩着，身上披着朱雀的披风，那是何等的碍眼！
“王上，朱雀在这求您了，能不能看在我跟着出生入死多年的份上，放过小凌？朱雀定当肝脑涂地效忠王上——
第八十四章真相大白
朱雀跪下来，手里抱着小凌的身体哀求着。在亡夜的面前，自知没有能力救走小凌，但是却又不会轻易放弃。他知道，这次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就这样让亡夜带走小凌，可能就是永别了。
“你居然为了他——”
亡夜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跟着自己马革裹尸几千年的战将，居然为了一个小奴隶跪下来求情！话不过说了一半，三道光芒飞快的赶了过来，白虎，玄武和青龙在感觉到朱雀和亡夜的气息碰撞之后就飞快的赶了过来，谁知却看到了这让人哑然的场面。
看了看朱雀，再看看朱雀怀里满身青紫的小凌，几个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转过身来跪下，恳求亡夜放过小凌，也放过自己。
看着面前这四个将军，亡夜脸上的肌肉扯动了两下。然后看着躲在朱雀怀里的小凌，不知在思考什么。最后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们求情，就让他走吧，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杀无赦！”
随后，亡夜最后一次看了小凌一眼，然后再不回头的离开了。朱雀这才松口气的站起来，感谢这几个兄弟。其他人拍了拍朱雀的肩膀，然后让他把小凌平安的送回人间去。这里，不是他该留下来的地方。点点头，朱雀抱着已经昏迷的小凌打开了魔法阵，随后出现在了人间一个比较偏远的小村子，将小凌放在一户老人家的门口之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至于后来朱雀遗忘了小凌的时候，再次见到还是会莫名的感到心动。
这天，亡夜一个人坐在小凌曾经生活过的小屋子，看着椅子上小凌曾经穿过的衣服，痴痴地出神。手里的杯子端起来好久，却一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嗖——
一片树叶在不远处的竹林里面落了下来，亡夜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只等着来者先说话。
“启奏王上，已经找到青芒的下落，离开妖界之后，他一直躲藏在妖界和冥界的交界处的一个魔法阵里面。”
听到地点之后，亡夜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抓起酒坛就是一大口。然后带上自己的佩剑，开始进军妖界。自从上次青芒趁着亡夜大婚前来捣乱之后，就屠杀了大量的妖界臣民，引起了妖王的注意。可惜老妖王根本不是亡夜的对手，手下战将更是无一比得上亡夜手下四大战将，以至节节败退，最终妖界的土地只剩下了原有的三分之一。最终，老妖王献上了乞降书，表示愿意臣服。亡夜并没有赶尽杀绝，而且将抢到手的土地还给了老妖王，但是要求妖界必须全力追杀青芒，一旦发现青芒还存在妖界，必然屠城！
从此妖冥两界开始全力追杀青芒，最终在小凌离开的一个月之后找到了青芒目前的藏身之处。对外，亡夜只是宣布那奴隶已经被处死，在这之前，还故意出产了一批奴隶，说是背叛冥界的下场就是如此。得知小凌被亡夜处死之后的青芒笑开了花，对着琉璃的牌位开始狂饮。就算是知道外面已经冥界大军压境，依然自顾自的喝着。
只要能让亡夜痛苦，自己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而且因为自己的设计，亡夜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不知道亡夜知道之后会是什么表情呢？
一想到亡夜可能会痛不欲生，青芒就开心得手舞足蹈。
最终，亡夜亲自来临，只剩下孤身一人的青芒抱着琉璃的牌位慢慢地走出来，随意的瞄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也没放在心上，而是笑呵呵的看着亡夜，似乎正在看着一个好久不见的好朋友。
“哎呀，冥界之王亲自大驾光临，我这小地方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青芒手里抱着酒，另一只手抱着琉璃的牌位，很自在的说着。亡夜的脸色铁青，手里的利刃发出阵阵剑鸣，似乎正在咆哮着要割掉这个人的脑袋。
“青芒，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惦记着琉璃那叛徒，你可真是可怜！”
亡夜不甘落后，讽刺了两句。只看到青芒痴痴一笑：
“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让琉璃去你的身边卧底，以至于在我开展复仇大计的时候，丢了我最爱的人。到了最后，我只留下一个牌位，亡夜啊，你能理解这份痛苦吗？呵呵，相信你也和我差不多，你连个牌位都没留下，你的小奴隶也死了，而你却什么都没得到，比我还可怜啊！”
青芒的讽刺好像是一根毒刺，扎在了亡夜的心头。
“对背叛者我从来不会手软，至于你，我会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谁知青芒只是笑了笑，然后在所有人的面前坐在了地上，将手里的牌位放在了地面上，手里的酒洒在了琉璃的牌位前，说道：“嘿嘿，怎么样？到最后死在这个人的手里，可惜这个人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你何必呢！不过我也算是为你报仇了，亡夜杀死了那个小奴隶，现在你可以解气了吧！”
说完了自己喝了一大口手里的酒，然后阴狠的看着亡夜，突然哈哈大笑，就好像看着一出非常好笑的舞台剧，然后戛然而止，看着亡夜，眼神凶狠，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让青芒完全的丧失了理智，一字一句的说道：“亡夜，你杀了我的爱人，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不是想知道你的那个小奴隶为什么会叛变吗？那我告诉你，是你的爱妾，舒夫人帮的忙。和我联手，给你的小奴隶下了诅咒，让他的意志可以被我控制。所以才能在你们新婚的时候刺杀你，不过很可惜，毕竟只是个人类，想要杀你实在是太难了，所以最后，才会变成那种情况。但是你不要记恨我，杀他的不是我，是你的猜忌让你亲手杀了你的小奴隶。就像你杀掉琉璃一样。怎么样，我的计策不错吧，你杀了琉璃，我也不会让你过得逍遥，现在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和我一样痛彻心扉啊？”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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