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偶像多了,才能保证就算有人塌,我也有备胎。”肖璐璐撇了撇嘴,“而且混子哥回国后发博频率也太低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妖艳贱货缠住了手脚,日日乐不思蜀。”
南知:“……”
肖璐璐好奇地扒拉着床杆:“说真的,你还生封弋的气吗?”
南知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说不清,但确实是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
得知他不是沈佚的那刻,她的确很生气,所以才会和他提前结束合作,但这段日子想到更多的,其实是封弋对她的好。
尤其是最近,他一出又一出出乎意料的举动,确实让她感觉自己心口堵着的那口气,好像消散了一些。
肖璐璐倒没深究,反正也看得出来,这俩人和好是迟早的事情。
她又一次掏出手机,坐回了书桌前:“不行,我得再看一遍,实在太好笑了!”
宿舍里再次回响起热闹的儿歌声。
与此同时,“再遇”酒吧的专用包厢里也是。
徐昭礼看着在手机屏幕上可爱跳跃的封弋,倒在沙发上捂着肚子发出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封弋踹了他一脚:“够了啊你!”
徐昭礼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脸笑得通红,说话都不成句:“弋哥,你、你他妈怎么想的啊?不就一个女人吗?值得这样?”
封弋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眼前再次浮现出当时的画面。
当他打完那个“求治疗”的电话后,南知偏头不看他,但工整梳起的高马尾,却让她红了的耳朵无所遁形。
连带着脖子那片儿,似乎也是带着粉的。
他在那儿闷笑,她便低声骂他:“你好烦。”
可嗓音却又软又甜。
想到这儿,封弋的唇角微微扬起。
他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懒洋洋地回答了徐昭礼刚才的问题:
“值得啊。”
只要是她,别说丢面子,就算丢了这这条命,那也值得。
*
或许是那天南知的反应,多少让封弋意会到了一些事情。
自那天起,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辅川博物馆。
还都是在南知负责讲解的时候。
今天的展厅里孩子特别多,看起来应该是学校组织的活动。
南知一进门,带队的刘老师就和她挥了挥手。
刘老师三十出头,戴着黑框眼镜,文质彬彬,平日里也很喜欢逛博物馆,因此和南知还算有过几次接触。
南知礼貌地朝他笑着,却突然察觉到有道冷飕飕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侧头,不意外地看到了封弋。
他今天穿的比较休闲,白色t恤外搭了件黑色薄外套,就坐在展厅里的休息座椅上,架着腿看她,那眼神似乎在说:我呢?
南知无奈,故意对着他扯起一抹格外明媚的商业笑容,而后打开随身携带的扩音设备。
见观众们默契地朝她围了过去,南知抬手示意,嗓音清亮地从本次展览的第一件文物开始讲解。
封弋也跟了一路。
观众里夹杂着几位成年人,但还是孩子居多,中途,南知停了下来,开始和孩子们互动。
“刚才带大家看的两件文物,一件是玉璜,一件是玉珩,看外形是不是觉得很像啊?那有没有小朋友知道,如何区别呢?答对了有奖励哦。”
这问题,其实有点超纲,别说孩子,一般没有基础的成人观众,也很难回答出来。
但刘老师是知道的。
因为之前俩人还就这个问题讨论过。
所以南知又看向小朋友们身后的大人补了一句:“大家要是知道,也可以回答~”
想着要是没人回答,刘老师起码可以救个场,让场面不至于冷下来。
果不其然,孩子们默契地摇晃着小脑袋。
南知看向刘老师寻求帮助,却未想,他面露尴尬地挠了挠头,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虽然讨论过,但我真忘了。
南知:“……”
她正想打个圆场把这问题带过去,人群外的封弋却说话了:
“看开孔,和凹凸面方向。”
南知面露惊喜,不吝啬地夸赞:“这位观众答得很对,玉璜呢,一般是两端开孔;而玉珩呢,一般顶上还有一个孔,也就是三个孔。”
南知指着展柜里的两件文物,示意大家看他们的不同:“大家看,是不是玉璜两端翘起,凹面向上,两端开孔,而玉珩正好相反,并且有三个开孔?”
小朋友们见封弋答对了,纷纷回头看向封弋,眼里带着敬佩的光芒。
有小朋友惊叹道:“哥哥好厉害啊。”
另一位小朋友更是惊喜:“呀,是跳采蘑菇小姑娘的哥哥!”
封弋:“……”
他属实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靠儿歌表演在小孩子中打出了一片天。
南知差点没就笑出声,幸好最后还是憋住了。
封弋见她憋得脸都红了,不急不缓地问:“不是说有奖励吗?”
“啊,对。”南知从口袋里掏出东西握在掌心,朝封弋伸出手。
封弋接过,低头一看,是两颗柠檬糖。
小朋友们显然对奖励也很关注,一个个探头探脑地看。
“是糖哎……”
“我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