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杭一颗心七上八下,怕被发现,怕她的花招,还怕……
还怕自己越陷越深。
他竟然会越陷越深?
他不是最高冷最严肃的学霸吗?他爱的不应当只有学习吗?
他怎么会任由她这样唐突冒犯地当众扒裤子打飞机?
易晚越来越迷惑,手上也越来越用力,大拇指反折向后,凸起的关节压在他吐出前精的铃口上狠狠地挤压玩弄,被滑液蹭着错开,就又回到原点重复刺激。
她不信,不信他竟就真的连这样的猥亵也能接受,连她这样的淫荡也能爱恋得起来。
推开我吧,易晚闭上了眼睛,推开我,离我远远的。
再也不要想我了。
这堂课就快来到尾声了,同学们按捺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老师也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角落里的时间,思考是否该提前结束长篇大论。
老师可能也看到了大教室最后一排,一男一女两个漂亮同学安静坐在一起,似乎是情侣。他们面色如常,只是男同学的脸庞似乎特别红,像是发高烧。
但老师没有看到男同学拉开的裤子,女同学藏在桌面下的手此时正在男同学的下体处意味不明地动着。
他也更不可能看到,男同学上翘的阴茎已经濒临喷发,而女同学还要圈着那紧绷的海绵体厮磨套弄。
差不多快下课了。
有个同学拧开一瓶汽水的瓶盖,与此同时,易晚手下的速度也来到最快,林青杭浑身一绷——
“哧——”
流体极速地通过口子喷涌,二氧化碳消散在空气里,而精液全部淌在易晚的指缝中。
林青杭趴在桌上,头埋在臂弯里,发间衣领处露出来的耳朵脖颈潮红一片,他无声而剧烈地大口呼吸,肩膀脱力起伏。
易晚睁开了眼睛。
前面两排那个女生又觉得听到了什么,这回她皱着眉转过身来,狐疑地来回看着两人。
林青杭维持趴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生病了。”易晚沉沉地开口解释,定定地逼视回去。
那女生耸耸肩,转回身去。
易晚收回视线低下头。
他们甚至还有一只手是彼此握着的,他的右手和她的右手,干爽又白净。而她的左手此时还在他的裤裆里,流满腥臊粘稠的白浊,他的左手里藏着他混乱迷蒙的双眼,无意识颤抖着。
这样行了吧,她想,冷情地把两手抽出来,用纸巾一点点擦拭。
这样就能够讨厌我了吧,这样就不会再靠近我了吧。
林青杭沉默半晌,有一瞬间易晚甚至恍惚觉得他已经无声无息地蒸发掉了。
但他突然抬起头,目光雪亮地看着她。直指过来的视线过于强烈,她冷不防一下子对上。
他的云被剧烈的风吹乱了,更清透的天幕却得以窥见一角。朦胧消散之后,剩下的便是明晰。
他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忿懑,他甚至没有一点责怪。倒不如说,现在的林青杭,比他刚进教室来的时候更执着。
“其实你不用这样。”
他总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易晚不肯放弃装傻:“哪样?”
林青杭喘了口气,咽下刚才兴奋时嘴里产生的唾沫,喉结滚动。“我知道你做那样的工作是有苦衷,但你还不愿意告诉我,所以我也不会多问。”
那一瞬间,易晚仿佛脚下踩空,整个人刚陷入失重,又听他继续道:“我没有立场和权力干涉你,但我可以一直陪着你,直到事情结束。”
“所以,”他还没有退去血色的俊脸上满是包容和真挚。“不要这样推开我,行吗?”
他太会,太会抓事情的重点了。
她明明一个字没说,她明明一个字没说!
易晚不得不扭开头去躲避,好让自己哀伤的表情不要落入他透明的眼中。
他不但没有推开她,还反过来让她不要推开他自己。
他没有崩溃,崩溃的是她。
麦克风里老师的声音逐渐液化,林青杭垂下眼睛,安抚地伸手摸了摸她。
“她是一件礼物,与你的物质构成如出一辙。出自你的欲望,带着你的拯救。因为送这件礼物的神比你更了解自己。”
【引用均出自斯坦尼斯拉夫·莱姆《索拉利斯星·K星异客》及《索拉里斯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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