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他闷闷地问:“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林挽月回抱着他:“随便走走,我没带手机。”
“我刚刚……”这种话题他本以为他不会对任何人说,但是在她面前,只是起了个头,他就觉得没那么难,他没什么话不能对她说的:“刚刚领了助学金。”
只是这样?这个东西他年年都领,林挽月不是不知道,段嘉忆也从不避讳自己的家世,只是这样的话,他不至于会慌成这样。
她静静地等他自己说。
“哪里是想资助我们。”他咬着牙:“举着牌子给他们做戏、拍照、再上个新闻。”
“拿钱买名声罢了。”
“有两个臭钱就这么恶心人。”
这些话让谁听了恐怕都觉得段嘉忆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拿了人家钱,反说人不好,说出口后,他自己后知后觉担心林挽月觉得他心理阴暗,侧过脸观察她的神色。
听着他抱怨,林挽月腾出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后颈。
看她像不觉得他说的有什么不对,段嘉忆放下心接着吐苦水:“等我有钱了,我也去资助学生,才不会这么磋磨人,直接寄钱,最好不跟他们见面。”
“是是是。”林挽月随口应和。
“早知道这样,我就跟班主任说这次别把我报上去了,烦人。”
“那你到了那,发现不对就没马上跑?”她问。
“我怎么跑!”他声音上扬,怒道:“我腿要是没断还好说,我这个样子跑得过谁!”
林挽月忍着笑,得,这么说还有她的一份责任在,毕竟他的腿是为了她断的。
段嘉忆的音调又降了下来:“那大喇叭都叫我的名字了,再说那钱也不少……我总不能不拿吧。”
她来了点兴趣:“多少钱?”
“八千,”他想了想又加了句:“是最多的一档,好像没几个人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