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咸鱼心态,没有拉开帘子走出去,躺着玩起了手机。
“唰!”床帘被拉开,段嘉忆赤裸着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就知道是你。”他看见床帘映着手机的屏幕光,才知道这里还有别人,第一反应要穿上衣服离开,可转念一想,现在是上课时间,联系到之前去教室的时候,他的后桌也没有人在。再低头看了看地上,熟悉的鞋子没完全被帘子挡住,漏了一小节出来,他认出了那是谁的,骤紧的心绪放松下来。
林挽月无奈地看向他:“怎么是你?”他这样的好学生,不可能在上课时间到处乱跑,不用他回答,她就已经从他线条漂亮的瓷白身体上密集的淤青乌紫脑补出了原因:“你打架了?”
“算是吧。”他丢了个药瓶过来,顺势坐到了她躺着的床边:“帮我涂一下,后背我够不着。”
不喜欢由下而上的角度跟人交谈,林挽月坐起身来,他好看的背肌上伤痕堆迭,她婉拒着:“让校医给你涂。”
“我找过了,不见人。”段嘉忆擦着药膏给身前的伤处化瘀随口答道。
她不想碰这些药,味道贼大,抬手戳了戳他蝴蝶骨上了一块淤青:“你是真不拿我当外人啊。”脱了衣服还坐这么近。
她指尖冰冷,段嘉忆下意识往前避了避:“那是,都半年老同学了,你办事,我放心。”
她收回手:戏谑道:“找许芊羽给你涂?”
嘿,他转过头瞪她:“林挽月。”咬着后槽牙叫她名字,话里透着警告:“找茬是吧。”
“我倒是想。”语气又突兀地沉下去,是少年人爱而不得的落寞。
还急眼了,看他像是路过的狗突然被人踢了一脚的样子,林挽月不道德地笑了,好心情地拿过药瓶,帮他涂药。
一时无话。
手在鲜美动人的后背游走,那些青紫的痕迹不影响他的俊美,反而为他增添了灼眼的破碎感,在这静谧的休息间,本该暧昧涌动的情形,神奇的是林挽月真的完完全全的,正经的,没有一丝杂念的,帮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