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命也。该成的事儿,一定会成;不该成的事儿,强求也没用。成不成事儿,也得看时运。”
两人正说着,萧影回来了。萧影经常就是那种冰霜脸,也看不出情绪。
“你这是干嘛去了?”余耀直接问道。
萧影沉声道,“滕老爷子的事儿,我去找人算了一卦。”
“啊?你自己不就能算么?”
“一来,我并不精通推演预测之术;二来,关心则乱,我自己算容易受影响。”萧影介绍,“所以,我干脆特地找了个高人。”
“谁啊?比仙鼎山的老道如何?”
“肯定不差于他。此人乃是家父故交,隐居郊外一处道观。”萧影很了解余耀,知道他先问这么多,是为了缓冲一下,以免受不了结果。
而才朋玺直到此时也开了口,“结果如何?”
“只有两个字:东南。”萧影答道。
余耀松了口气,“这倒不算很差,而且有了方位。”
“滕先生常年在北方活动,突然有‘东南’一说······而且东南范围太大,浙、闵、台,乃至赣、粤的一部分,都属于华夏东南。”才朋玺接口道。
萧影点点头,“光知道这个,是没法查的。不过,我在想,会不会和台岛谭家有关系?”
余耀点了一支烟,“如果滕老爷子去了台岛,那么得有通行证和出入境记录,特调局不会没有消息。不过,若不是真实证件和记录,那就不好说了。”
“最关键的是,他是自愿主动走的。如果和谭家有关系,谭家凭什么让滕老爷子愿意前往台岛?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即便是东南,也未见得就是台岛;即便是台岛,也未见得一定和谭家有关系。”才朋玺摆摆手。
余耀看了看才朋玺,“不过,这是个线索,老爷子您和宝荣画廊的尹宝荣有交情,尹宝荣和谭心定过往甚密,要不要旁敲侧击试探试探······”
“刻意不如偶遇。”才朋玺沉吟。
“只要不牵连到秘藏就好。”萧影也沉吟。
“应该不会。”余耀想了想,“要是试探无果,我就直接找个由头,给谭心定打个电话。”
“让上官打更好。谭心定买了他一幅王蒙的《秋山湖光图》,由头是现成的,就问问能不能回收即可,其间便可穿插试探。”萧影建议。
“好。”余耀对才朋玺说道,“老爷子,不如明天我俩一起去‘逛逛’琉璃厂。”
萧影闻言又道,“这样,不能等你们试探尹宝荣无果再问谭心定;你们去琉璃厂的同时,让上官问问。”
才朋玺点点头,“这样也好。”
三人商量妥当,钟毓回来了。
钟毓也带来了一个消息:
“谢家在港岛的回流瓷器展效果不错,我听朋友议论,台岛近期也要办一个回流书画展,不知是不是真有这么档子事儿。”
“是谭家要办么?”余耀问道。
“不清楚。和我交流的,都是瓷器行的朋友,书画展一事,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