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私事。不过只是出去了一下午的时间。我也看了看那几个人更多的画稿和作品。”
“这么说,你碰上余耀了?”
“神花姐姐,你认识这个余耀?”
“我和他吃过一次饭。”
“啊?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起过?”
“这个人,很危险。”中谷神花一字一顿地说道。
佳木娥眉微蹙,“一个古玩商,怎么会危险?就因为他眼力过人?”
“尽量不要和他接触·······”中谷神花忽而提高了声音,“你推迟一天行程,不会和他有关系吧?”
“没,没有。我确实有点儿累。”
“你今天碰上余耀,是和谭心定一起?”
“对,在饭馆里。”
“说过什么话吗?”
“一句话也没说。不过事后谭桑介绍了一下他。”
“他不知道你的身份最好。听我的,不要和他见面。”
“好吧神花姐姐。”
“累了就早点休息,有些话我们见面再说。”
“好的,你也早休息。”
挂了电话,佳木放下手机,起身到了窗前,打开了窗户,江州的夜色映入眼帘,风吹进房间······
吹面不寒杨柳风。
第二天一早,佳木和谭心定就在酒店用了早餐,便说要回房间休息。谭心定嘱咐了两句,想了想,打算去趟七星桥古玩市场,随意逛逛。
谭心定出了酒店大门,打上一辆出租车走了。
此时,佳木却站在酒店门内一侧,透过落地窗,看着谭心定的车驶离。而后,她从脖子上摘下了本来戴着的挂件,装进了一个锦盒里。
余耀今天起得也挺早,吃了早饭便来到了格古斋。本来濮杰说有件货要收,得余耀掌眼,但是说好的时间又变了卦,货主说临时有事得拖一拖,随时联系。
余耀泡了一壶茶,等着濮杰的电话。
一泡还没喝完,店门就被推开了,余耀抬眼一瞧,居然是昨天在饭馆里碰到的和谭心定一起的女子。
“你好。”余耀起身。来了就是客。
“你好,余老板。”佳木此时说的是汉语,不过带着点儿粤语味儿;她的汉语是唐人街上学的,其实粤语比普通话要流利得多,但要是说粤语,估计余耀听不懂。
“你没和谭先生一起来?”余耀点点头,“有什么事情么?”
“我只是和他做生意,也不会一直在一起。而且他出的价钱太低,昨天偶遇之后,我听他说余老板也做古玩生意,同时他对你的眼力推崇有加,所以不请自来,想谈谈。”
“这?不合适吧?”
“我和谭先生已经停止交易了,重新找客户很正常,何况正好有个机会。”佳木看了看余耀,“余老板不会要赶我走吧?”
“哪里,就算买卖不成,仁义也在。”余耀抬抬手,“请坐,我给你倒杯茶。”
佳木坐下,“我不喝茶,不用了。”
“不好意思我多嘴问一句,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在江州和谭先生做生意?”
“噢,我是港岛人,本来有几件东西在沪海和谭先生谈的,事后他要来江州,我说正好一起到江州玩玩。”佳木顿了顿,“我姓李。”
“李小姐,幸会。”余耀接口道,“恕我直言,即便你的东西和谭先生没关系了,我也不能在你俩都在江州的时候,单独和你交易。”
“说不定余老板看了东西,就改主意了。”佳木说着,便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