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只青铜错金扁壶,余耀扫了两眼,却感觉像那么回事儿。
凑上前弯腰细看,锈色有红有绿,铜质古旧,错金也挺讲究。
这个摊子上,大部分都是青铜器,但是其他的在余耀眼里,基本都是一眼两眼的高仿,这只错金扁壶如同鹤立鸡群,所以一下子吸引了余耀的目光。
摊主是个收拾得挺干净的中年人,四十岁左右,面皮白净,头发梳得整齐,见余耀盯着扁壶看,就开了腔:“朋友,喜欢这只壶?”
余耀微微点头,就势掏出烟来,顺手递给摊主一支。
“不会。”摊主摆手,“这壶可以欣赏,但是不卖。”
余耀不由愣了下,旋即先把烟点了,“那你摆出来,说不定还有反作用。”
“反作用?”
“既然不卖,还摆出来,不就是为了吸引顾客么?”余耀笑道,“但你摊子上其他的东西,一比之下,可就相形见绌了。”
摊主不由笑起来,“吸引顾客?有那么点儿想法吧。不过,我主要是为了让这壶吸收点儿人气。”
“啊?”余耀暗道,这个说法真新鲜,难道这是壶精啊?还吸收人气?
“就是一个比方,老锁在保险柜里,暗无天日也不好。”摊主简单解释道。
余耀也不再多问,却又想,这只壶既然这么堂而皇之摆出来,那来路肯定是很正了!不过,既然不卖,那也没什么可聊的了,“行,那你忙着,我再转转。”
摊主却道,“老弟喜欢青铜器?”
“就是看到合适的东西便瞅瞅。”
摊主一听,抬手一指街对面,“那是我的店,去坐坐瞅点儿东西?”
余耀扭头一看,街对面的那家店面,挂了个“鸣金阁”的牌匾。这摊主文气柔和,给余耀的印象不错,便点点头,“好啊,简单看几样东西也行。”
濮杰和老周此时在看旁边的摊子,余耀一说,他俩也没跟着去,说分头先看看也行。
摊主收扁壶进了一个木盒,拿好对余耀说道,“走!”
“你摊子不管了?”
“嗐!没啥正经东西,再说我回店就让伙计过来了。”
两人进了鸣金阁,摊主让店里的一个小伙儿去支应摊子。店里还有另一个小伙儿,“这是我外甥。”摊主介绍道,而后吩咐小伙儿倒茶。
余耀坐下,摊主笑道,“我叫张一鸣,怎么称呼?”
“我姓余。”
“余先生稍等。”张一鸣说着,便拿东西去了。
张一鸣拿来三个盒子,一个木盒俩锦盒。木盒最小,他先打开了。
余耀一看,居然又是一件青铜错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