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就为他对槐大标的这份孝心。
而他给杨锐打电话,只是“备个案”,以免以后特调局方面再有什么啰嗦事儿。
“好家伙!你和鬼冢还挺有缘啊!”杨锐听余耀一说,先是感叹了一句。
“无巧不成书,我让给谁也是让,而且他能出高价。”
“行,我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事儿是你们之间的民事行为,和案子无关,而且我们还没摸到窑口呢!”
“啊?难道那天他没去窑口?”
“他开车去了中州,而且在中州我们还跟丢了一次,其他时间基本就在酒店呆着。今天又回了汝都,没想到和你碰面了。”
“那个小伙儿呢?”
“嗐!这小子就是汝都人,除了家里和古玩市场,就是晚上出去打牌,最近没和什么可疑人物接触。”
余耀本想说一句“会不会是你们打草惊蛇了”,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这方面人家比自己可专业多了。
几句之后,挂了电话,余耀才到了村外,上车回到了市区。
和小周分别后,三人决定在汝都吃晚饭,然后坐晚上的高铁到中州,休息一晚,第二天去那个典当寄卖商行看看。
濮杰知道鬼叔的大致来路,所以一直没问。老周也不是个多事儿的人,只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提了一句,“这个也想请大佛的人,你也是刚认识吧?”
“对,不知道他的底细,不过他出价儿挺高,三百万,我还在考虑。”余耀本来也得说。现在是和老周伙着做生意,有些基本情况得告诉他。
“这么高?不过,不知道底细,确实······”
濮杰此时接口,“照我说啊,这是卖东西,不是买东西,对方只要能拿出真金白银,底细并不重要。”
老周摆摆手,“也不能这么说,要是他接着倒手就流出海外呢?这样的佛像,还是不要在我们手上出这种事儿。”
“这个人的一个长辈,和莲花寺的这尊释迦牟尼青铜坐像有些渊源,所以他才想买。”余耀接着便解释了一下鬼叔所讲的原由。
“那还真是能对上号儿了!”老周连连点头,“这倒应该是真的,因为如果他想渔利,不会出这么高的价儿。”
“嗯。不过这个可以先缓缓,正好咱们要去中州。”余耀掏出手机,“我先给沈歌说一声。”
结果,沈歌秒接电话,“我正想给你打呢!”
“啊?什么事儿?”
“你先说吧!我是说大佛的事儿。”
“我也是啊!”余耀不由问道,“怎么了?你们春拍有变动?”
“不是。是陈总改主意了,问你能不能先放放,等到秋拍?”沈歌解释。
沈歌一说,余耀就明白了。春拍中的那批瓷器,是陈良典配合特调局要“重点盯守”的,现在春拍的一切事宜都已安排就绪,如果加拍这么一尊容易引发关注的大佛,他怕打乱计划,出什么岔子。
正好,余耀这边赶上了鬼叔这么一出,“秋拍上不上不好说,但既然如此,春拍就不上了。不过,你们能帮着入库保管一下吧?”
“好啊!”沈歌咯咯笑道,“保管费给我就行了。”
“行,要多少给多少。”余耀估计陈良典肯定交待过,既然先答应接了,却改主意,那暂且保管肯定是不会收费的,便也跟着沈歌玩笑了一句。
余耀挂了电话,濮杰举杯,“可真是冥冥中早有安排了啊!就该赚这笔,而且还好分哪,一人一百万,这下爽歪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