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陈良典摆手,“如此就多谢上官先生了。”
“不必客气。”上官雨直接说道,“我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这就得告辞了!”
“这怎么能行?上官先生来了江州,又帮了大忙,虽说鉴定费早就言明,但总得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吧?”陈良典连忙说道。
“我帮你,你帮我,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事儿。告辞了,陈总。”上官雨说着,朝余耀递了个眼色。
所谓重要的事情,其实就是和余耀要进行交流。
陈良典对“我帮你,你帮我”似乎有点儿没回过味儿来,一时没接上话。余耀却接口让陈良典忙着,一并提出告辞。
陈良典回神又说了两句感谢和挽留的话,最后还是送两人离开了。
两人打了辆出租车,余耀说了去老街格古斋之后,便立即问道:“是吧?”
“是,毫无疑问!”
“那就好!剩下的到店里说。”
余耀问的,自然是这本册页是不是出自何上善之手。
到了格古斋,关好店门,余耀点了一支烟,“你这么肯定,我就放心了。另外,你到底是怎么看出题字用墨有问题的?”
“正因为这题字用墨的问题,所以我才这么肯定!”
“噢?”
“其实,我不是看出来的!”上官雨的所谓秘技,对余耀是不会隐瞒的。
余耀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是看出来的?不对······你说了之后,我没用手电和放大镜的时候,似乎在光感上也发现了差别,只是这种细微的视差不能作为证据罢了。”
“那是因为这已经过了大几十年,要是何掌眼刚刚做出来,就是用强光手电和放大镜,也看不出画墨和字墨的差别!”
余耀忽而挑眉,“墨?不是看出来的,难道······是靠鼻子?”
“对,是闻出来的!”
上官雨进而解释道,“这题字用墨不一样,不知道何掌眼是手头没有明代老墨了,还是心血来潮要试试自己仿制的老墨;总之,这种仿制的老墨,是要加一种特殊的原料的!”
余耀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种特殊的原料,何以濯老先生也知道,而且调制过,也给你讲解过!”
“可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上官雨点点头,“当时何以濯老爷子是拿着调制好的墨给我讲解的,他好像不愿告诉我原料,我也就不好问。但是,有两点最关键,一点是墨香之中会夹杂特殊的淡淡香气,另一点是这种仿制老墨的墨迹,数年之内和真正老墨并无差别,但时间长了之后,透光加放大审视,能发现会多出一些规则的纹路,尤其是还会夹杂斑点!”
“原来如此!我说呢!你是开了天眼不成?”余耀抚掌大笑。
“这种香气,本来要是暴露在外,几十年可能也就没了;但是巧了,这是本册页,平时多是合着的!”上官雨也笑了笑,“所以,我为什么要当面点出是伪造品,你肯定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