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才朋玺就来了。
滕昆吾和才朋玺是第一次见面,两人年纪差不多,见面后论了论,原来才朋玺略略年长,两人便以兄弟相称。
因为传人会商的事儿比较隐秘,所以才朋玺来的时候虽然还是带了一个司机兼保镖,却让他在距离天净山不远的酒店住了,自己打车过来的。
才朋玺自己拎了一个皮箱,不大不小。落座后,才朋玺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锦盒,摆到了桌上。
“滕老弟,这次你尽地主之谊,我这顺带给你带了件小礼物。”
“谢了,才兄。”滕昆吾说着,便直接拿起打开了。这种情况下,推挡反而是见外。
余耀看了看那个锦盒,不大。心说才朋玺想送滕昆吾东西,若是投其所好,顺应“金字口”,一般来说,青铜器可能性最大;不过这个锦盒不大,怕是放不了什么像样的青铜器。
结果滕昆吾开盒一看,却是一件玉器,长约六七厘米,白玉圆雕。
这是一件白玉羊首龟。
滕昆吾一边取出欣赏,一边笑道,“我还以为你要送我金铜一类的东西呢!”
“老弟你什么样的金铜件没见过?而且这不是我的长项,送不好送不对,那我这老脸可丢大喽!”
两人随即便哈哈大笑。
余耀虽然没上手,但看了几眼滕昆吾手上的羊首龟,便知是一块汉玉。白润精美,羊头龟身,尾作如意,取“吉祥如意、龟寿延年”之意。
这也是才朋玺花了心思的。这里面,就他俩年纪最老。
随后,三人便坐着继续聊天。
到了晚上9点多,滕昆吾道,“今天怕是不会再来人了。”
话音刚落,碧空禅院管事的高大男子便引着萧影进了门。
萧影斜挎着一个双肩包,一身休闲装扮,有点儿风尘仆仆。
相互寒暄之后,四人落座。
余耀对滕昆吾一伸手,“我赢了!”
滕昆吾立显尴尬,转而却正色道,“还没结束呢!现在只是我输了,你却未必赢!”
才朋玺和萧影对视一眼,萧影问余耀,“你俩这是拿我们打赌了?”
余耀应道,“开始赌谁最早,结果我俩都选了才老爷子,这又赌谁会来得最晚,滕老爷子选了你!”
萧影对滕昆吾拱拱手,“老爷子,咱俩素未谋面,你就对我这么有成见啊?”
“这怎么能是成见?”滕昆吾摆摆手,“既然是赌,运气的成分很大,我就选了你这最特殊的隐字口。”
萧影笑笑,又问余耀,“你选的钟毓吧?”
余耀点头。
“那确实,老爷子虽然输了,你也未必赢。要钟毓不是最后一个来,你俩就算都输了,扯平了。”
才朋玺此时开口,“你俩的彩头是什么呢?”
“两百!”滕昆吾应道。
才朋玺和萧影都是哑然失笑,“好大一笔啊!”
余耀和滕昆吾相互也看了一眼,都不由笑了起来。
接着,萧影拉开包,取出一个小锦盒,“滕老爷子尽地主之谊,这宅院确实不一般!我来之前呢,特意做了一道镇宅桃符,老爷子可别嫌弃啊!”
滕昆吾伸手接过,眉毛一挑,“看来,这做东有做东的好处啊!”
看完收好镇宅桃符之后,滕昆吾突然看向余耀,“哎?我说,不比不知道,你这身为大掌眼传人,觉悟不够啊!怎么没给我带礼物?还想赚我两百块!”
余耀咳嗽两声,又对才朋玺和萧影拱了拱手,“两位一下子就陷我于抠门之地啊!”
余耀确实没想那么多。这也主要是因为,在所有传人里面,他和滕昆吾已经很熟了,而其他人却是首次见面,加上滕昆吾此次尽地主之谊,这才带了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