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有点儿钻牛角尖儿了!相信我,老爷子会原谅你的!”余耀说着,便掏出了手机,却忽又停住了,再对贺文光说道,“不过,我现在暂时不说,到时直接让他看鼎,你得和我一起去!”
贺文光看了看余耀,皱眉沉思良久,“行,这次我就听你的。”
话音刚落,郑文治提着一包材料进来了,“贺所,搭把手!”
贺文光上前忙起来。
“我出去打个电话。”余耀说着,便出了门。
走廊两侧都是房门,余耀便来到了楼梯的中间平台处,给滕昆吾拨了过去。
“你真会打电话,我刚泡了一壶好茶,要喝呢。”
“边喝边聊又不影响您。”
“也就是你,别人说不定影响心情。说吧,有什么事?”
“有大事!”
“怎么?传人会商改期了?我可都安排下去了,还托人准备野味儿了,你可别玩儿悬的!”
“这事儿不会改了,一个个的都是牛逼人物,哪能爽约?是我想去找您一趟,给您看两样东西。”
“两样?一般的东西,你不会说大事儿。这么说,我能开开眼了?什么时候来?”
“这都下午了,我还没吃午饭,最快也得晚上吧!”
滕昆吾不由一愣,“你还挺急!”
“好东西必须急。行,那我当您应了,出发后再给您打一个。”
“不对,我怎么有种进了套儿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东西?”
“真是好东西!”
“那你说啊!还两样!”
“您就让我卖个关子吧,到时候您也有惊喜不是?”
余耀和滕昆吾又磨了一会儿,好歹是安抚住了。这老头儿的怪,其实有时候是一种孩子气。
挂了电话,回到房间,贺文光和郑文治已经初步将太颠方鼎包装好了,就差一个外箱。
余耀冲贺文光点了点头。
“老郑!”贺文光拍了拍郑文治的肩膀,“你也知道,弄回你们局里,其实成功处理的把握也不算大。我现在说找滕老,你觉得是不是更合适?”
“你老丈人不是气你······”郑文治生生顿住,沉吟道,“滕老要是出手,按理说,把握确实更大。但你能请动他么?”
“我不能。”贺文光一指余耀,“他能!”
“什么?”郑文治面露惊讶,余耀的眼力他是彻底服了,但眼力和这个是两码事儿。一个年轻的后生,能请得动滕昆吾?
“我能。”余耀微笑点头,“郑处,信我。”
“好!我信你!”郑文治一拍巴掌,“我这就给杨局打电话!”
贺文光却道,“发现铁皮箱的事儿,你在船上就给杨局打电话了,但这里面是太颠方鼎,你还没说吧?”
“没有啊,正好一并说了!”
“此事事关重大,打电话之后,他若是不批准呢?”
“他不会不批准的。顶多先运回燕京组织人手参研一下。”
“可这粉锈,多拖延一天,就多一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