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小岳岳:
我的天哪!这么神奇吗?
“你想什么呢?”沈歌回到店里,伸手在余耀面前晃了晃。
“你······”余耀敲了敲脑门,“你是四十万买的?”
“没有啊,二十六万!其实她最后定的是二十五万,二五二五的不好听,我就加了一万。人家有困难,多点儿多点儿吧,而且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镯子。”
“你是怎么让她相信你的?”
“就告诉她真正的行情啊,噢,还让她看了看我们的一些类似翡翠产品的拍卖纪录。”
“为什么她不信我说的?”
“因为你不懂女人。”
余耀无语,走到八仙桌旁坐下,又点了一支烟,“那她有什么困难?”
沈歌叹了口气,“她老公开货车出了车祸,自己没事儿,但被撞车里的人截肢了,赔了一大笔钱不说,截肢那人的弟弟是个混混,这两年讹上他们家里了,还搅和的她老公的工作没了。最近婆婆得了肺病,看了好多医生不见好,花销不少。”
“这么背运?红颜薄命啊。”余耀也不由叹气,“你这么一说又好像给少了。”
“我不干治标不治本的事儿。而且她很倔强你没看出来么?说明白了行情,再明显多给,那就成了施舍了!”
“嗯,这点我同意。那你怎么治本的?”
“混混的问题,我说了帮她解决;她婆婆治病的事儿,是因为病急乱投医。上次你帮着看西湖十景墨锭的我们拍行的李姐还记得吧?她老公就是省立医院呼吸内科的主任,正好能帮她婆婆。”
“李姐的事儿我记得,这混混你怎么解决?”
“找我表哥,他是就是管他们那一片儿的。”
余耀一愣,“你表哥道上的啊?”
“瞎说什么呢,我表哥是人民警察!”
“我还以为你表哥是慕容复呢!”余耀顺口开了个玩笑。
“你以为你是段誉啊?”沈歌反口就接上了。
话一出口,沈歌就不由捂了下嘴,余耀也接不上了。
气氛一时有点儿微妙。
“咳咳!”余耀咳嗽了两声,“行,你这事儿办得真牛,比牛师傅方便面还牛。你不会是掐指一算,专门过来充当协调员的吧?”
“你直接问我来干什么不就行了?”沈歌白了他一眼,“感谢余大善人呗。下午涂文海老先生已经在我们拍行签了协议了,傅青主的墨竹图上我们年后的春拍。晚上先请你吃一顿吧。”
“好啊!”余耀很痛快地应了,却才想起,“我差点儿忘了,我得去取个东西,给人送去。”
“约好时间了么?”
“这倒没有,只是初定他下班后。”
“现在也不早了,你先问问不行么?”
“你非得今儿晚上请我吃饭啊?改日······不是,换个时间不行啊?”
“今儿我高兴,你先问问,看看时间!”
“好吧。”余耀拿起手机,刚要拨,突然脑子一激灵,看向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