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耽误不了多少工夫。”
两人出了家属院,路边打车,余耀笑道,“你这种家底儿,还不买辆车。”
“说出来你不信,我十年来学过三次车,全都过期了。”
“你这是不上心。”
“不是我没时间去学,而是总也学不会。”
“还有这种事儿?”
“你不信?”
“我信,这个你也没必要说谎啊。”余耀是上大学的时候插空把车学了,但其实他对买车一样没兴趣。同时,现在出门,不说堵车,找地方停车也是个麻烦事儿。
到了卯爷家,交待了具体事儿,卯爷的一个客户来了,他们就此告辞,一起去吃了饭。
饭还没吃完,上官雨的电话就到了,“今天晚上揭裱行不行?”
“行,我又没什么事儿。”余耀应道。
“另外,林老师给我回信息了,贴片尺寸不对;不过我还想试试,你问问林老师,要是晚上揭裱能成,能不能和你的一起试试?”
余耀一想,这件事儿本身没问题,但是林丰草的灯架是放到“仓库”里的,他未必愿意上官雨去他的“仓库”,“行,我问问,咱们随时联系。”
挂了电话,余耀问道,“听上官雨这意思,晚上就能揭裱;你这地方,方便上官雨过去么?”
“他毕竟不是鬼眼门传人······”林丰草沉吟,“而且杨锐也知道这事儿,他也想看看。这么着吧,你晚上和上官雨一起揭裱,我把灯架弄家里去,今晚上叫上杨锐,一起看吧。”
“让你又折腾一趟。”
“不折腾,我弄到家里,就不拿回‘仓库’了,摆家里得了。”
余耀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再多说话。
晚上7点多,上官雨带着余耀来到了琉璃厂附近的一条胡同里,而后在一处不大的四合院门前摁响了门铃。
一个容貌清癯的老者来开了门,态度很和蔼,“小上来了?”又冲余耀点点头,“你好小伙子。”
“您好老爷子,叨扰了。”余耀应了一句,心说本是复姓上官,这个“小上”的称呼听着挺别扭,不过要是叫“小上官”,好像也不好听。
上官雨却好似习惯了。进了门,院里种了不少花草,只有正房客厅亮着灯。进了客厅,里面收拾得很干净,不过也不像个客厅,除了沙发茶几什么的,还有一张大案子,估计是平时写写画画所用,但显然不是装裱的操作台。
上官雨相互给介绍了一下。当面只说孟老爷子,没说叫啥,但提了一句“孟老爷子是家父的故交”。
孟老爷子看了看余耀手里的东西,“小余你也没心思喝茶了吧?走,那就先看看东西。”
余耀笑笑,“谢谢老爷子了。”
孟老爷子带着余耀和上官雨进了客厅旁边一间房,开了灯。这里面才是装裱操作间,台案工具齐全,同样收拾得很干净。
看着摆到桌面上的画,孟老爷子却连连摇头,“小上说了是竹纸,纸和绫子都是老材料。不过,这不是旧裱,是新裱啊!这个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