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得找上官雨问问了!”余耀点点头,稳了稳心神,刚才确实有点儿兴奋过头了。
随后,他点了一支烟,先把上官雨和何以濯的一些情况给林丰草说了说。
本来这也算是上官雨的私事,但这也是关乎鬼眼门的事儿。这几个传人之间,重要的信息一定不能隐瞒,因为到时候必须同心协力。
林丰草听完,有些感慨,“这要是何以濯得了何上善掌眼的传承,恐怕何以濯都有可能将鬼眼穿水传给上官雨。”
“是啊,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很显然,何上善掌眼是传给了长子何以涤的。”余耀又道,“不过,现在上官雨也算半个自己人,而且我看此人的人品没有问题。”
林丰草点点头,“你先给他打电话吧。”
余耀给上官雨打了个过去,但是却被挂断了,便没有再打。
过了两分钟,上官雨打了回来。
“刚才刷牙呢,本想着正要给你打呢!祝枝山那幅揭裱书法的来源,查到了!根据金正泰从师大教授那里问到的线索,我又托了个在美国读书时台岛的同学,进一步追查了一下,货主就是隐性为谭家办事的!”
“你可以啊,隐性办事儿你都能查出来?”余耀不由说道。
“我那同学家里,带响儿的都倒腾,也是个大家族。”上官雨道,“看来,谭家真有这样的高手啊!不过,如你所料,谭心定没看出来,我已经收账了!”
“谭家的这个高手能不能看出来,只能等等看了。要是连他也看不出来,那何先生就算得偿所愿了。”
“我给你说实话,其实我也是先入为主,回想下,要不知道内情,也未必能看出来。你,算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你这歇后语用的,听了真别扭。”余耀接着问道,“现在说我找你的事儿,你认识可靠的揭裱高手么?”
“那怎么可能不认识?”上官雨顿了顿,“你不会手头有东西也想‘一变二’吧?”
“当然不是,竹纸能揭么?”
“竹纸?什么年份?明代之前肯定不行,那时候竹纸技术不成熟,年份又太久,只要变黄,一揭准散!”上官雨确实是行家,“而且,竹纸作画?这可少见啊,大多是素描小像!”
既然托上官雨找人,这件事儿也没法儿瞒他,“明末清初,没有明显的泛黄。不过,这东西不知道能不能过水,因为墨经过特殊处理,是月影灯的灯罩贴片!”
“啊?你也有?”上官雨陡然提高了声音!
“也?难不成你也有?”
“我确实有一张明代中后期的月影贴片。画的是花团锦簇,山石鸡鸣。不过,可不是竹纸,是高丽纸!”
竹纸的主要原料是竹子,高丽纸却不是原料命名的,是以地名命名的。高丽纸很有名,史料上说:“高丽纸以绵茧造成,色白如绫,坚韧如帛,用以书写,发墨可爱。”
正是因为“发墨可爱”,效果不同于宣纸,所以才能制作月影贴片。而竹纸,则是因为相对透明的特性。当然,这不是全部原因,但也不可或缺。
“月影贴片,竹纸和高丽纸都有过,这没错儿。不过,你确定你手里的是月影贴片?”
“应该没问题,何先生给我详细讲解过,特点都符合。”上官雨说着,忽而叹了口气,“不过,你是不是觉得有了贴片,做个灯架相对容易?我告诉你,这么多年,我找人做过不少了,但没有一次成功过!”
余耀坏笑,“怕是看错了,不是月影贴片吧?”
说的时候,余耀看了看林丰草,林丰草点了点头。
所以,不待上官雨应声,余耀立即有接了口,“好了,不开玩笑了。现在有个大运气,就看你的小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