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余还有点儿事儿谈。”才朋玺对才持璜说了一句。
才持璜居然直接下了车,“那行,那我中午就不陪您吃饭了。”
余耀刚想说谈完就走,不耽误吃饭,才朋玺却对中年人说道,“随他,开车吧。”
没想到,才朋玺就住在东江大厦。
进了房间,才朋玺准备泡茶,余耀却拿起一瓶矿泉水,“我喝这个就行,您不用忙活了。”
才朋玺便也不泡了,招呼余耀坐下。
他也慢慢坐下了,仿佛有些疲累,先点了一支烟,也没问余耀想打听谁,兀自叹了口气,“这件玉瑗,之所以添了虎纹,是因为添工的高人属虎。往事如昨,睹物思人,感慨良多。”
余耀心念流转,“老先生,这位高人,莫不是您的授业恩师?”
才朋玺抬起头,眯了眯眼睛,嘴唇翕动,良久之后才道,“不止是恩师,是再生父母。可惜,在六十年代那个特殊时期······心气儿多高的一个人啊,哪能受得了一帮小孩儿的侮辱?我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才朋玺说到此处,已经有几分哽咽,“这件玉瑗,本来是他随身佩戴之物,后来也不知所踪。”
余耀没想到,他能对自己这么一个相识不久的年轻人说出这样隐秘的往事,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也不好说什么,点了一支烟,默默抽着。
两人沉默了良久,才朋玺才苦笑道,“见笑了。”
“逝者已矣,老先生也别太伤怀了。”
才朋玺点点头,“你想打听谁?”
“我对这个高人了解得也不是很多,先说名讳:郎先琨。不知老先生听说过没有?”
才朋玺脸色陡变,霍然起身,回应之时言语都变了声,“你怎么会知道他?”
余耀一看,心里咣当一下子,“他,不会就是您说的······”
“正是!”才朋玺盯着余耀的眼睛,“你还知道什么?”
“老先生不要激动。说起来,我算是有点儿渊源,您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才朋玺摆摆手,“没事,你说就行。”
余耀也只好站了起来,“既然老先生和他的关系······想必知道鬼眼门土字口······”
才朋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你有这么高的眼力!你是鬼眼门哪个字口的传人?”
余耀沉吟着,却并未开口。
才朋玺朗声道:“五行穿金,鬼眼穿土!”
余耀这才应道:“五行穿金,鬼眼穿心!”
才朋玺大吃一惊,“你是——大掌眼的传人?”
随后,不待余耀回答,便自言自语道,“是了!你这么年轻,眼力不仅在玉器上,就连张大千仿石涛都能辨识,除了大掌眼的传人,谁又能有如此全才!”
“老先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没想到您就是土字口掌眼的传人!”余耀说着,便低头解下了“鬼眼穿心”。
才朋玺审视“鬼眼穿心”之后,却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