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宁:“……”
因为昨天晚上有些累,缇宁第二天起床已过辰时,她又休息了一个时辰,用过午膳才和裴行越出门。
两人去了距离客栈不远的茶楼,茶楼正在说书,茶楼一层里人如流水,二楼是各个敞口包厢。
缇宁刚坐下就神色微妙地看了好几眼裴行越,裴行越一脸淡定地给她倒茶。
台中央说书人正口沫横飞,妙语连珠,明明从未见过当今皇帝的面,但说的就像他曾亲眼见过,什么仪表威严,令人不敢直视,目光矍铄,方正坚毅。
除了相貌,便讲陛下做过的事。今天说书人讲的是两年前张黑案,张黑西北瑞县人,因被当地恶霸欺压,家破人亡,告官县令却包庇恶霸,县令背后又是当地知府的纵容,张黑咬牙进了京城。
他来京城不抱希望,天下乌鸦一般黑,但哪怕没有希望,他都不愿放弃,来京当日就进了京兆府。
谁知进了京兆府,京兆府尹便受理了。裴行越虽然厉害,可到底不是神,不可能面面俱到,瑞县本就地处西北偏远,鞭长莫及,但眼皮子底下的官员小毛病有是有,但都是能办事的。
后来自然涉事官员撸了干净,张黑也沉冤得雪。
不过这事没到此为止,西北官员慌乱下,甚至起义暴动。
说书先生讲的就是这段,“陛下听闻张黑冤屈,勃然大怒道:“我爱民如子,岂料……””
缇宁听到这就忍不住笑,但底下的百姓各个双眼泛光,兴奋骄傲道:“当今是个好皇帝啊。”
“可不是嘛,遇明君如此,我们也有好日子过。”
各种议论声尖杂在一起,缇宁甚至听见了说这几年的日子是如何好过的,她不由得看了裴行越一眼。
或许心中没有百姓,但他如今的确是个好皇帝。
裴行越瞧见缇宁的眼神,握住了她的手,缇宁垂眸,也轻轻地找笑了下。
其实,和他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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